吗,如此不是会和批发商行相争吗?”
其实王季同的意思就是两条腿走路,因为现在对江浙一带豆饼、豆油市场不是很熟悉,所以不得不要借重商行,不然出货量没有办法保证。但是要借助商行不是那么简单的,一是像后世的大卖场一样,供应商都是固定的,贸然进入就是抢其他供货商生意,东北大豆在上海行销多年,大多商行都和做东北大豆生意的客商交情非浅,二是天字号最终自己在江南是有网点的,现在自己网点实力不够,要借助商行,要是哪天网点能力强了,那么不就是要过河拆桥了吗。
王季同知道虞洽卿的担忧,说道:“商行这边不是只卖我们的货,商行早先那些客商还是留下,我们和那些客商几家竞争而已;再有就是天通和商行竞争的事,这个也是无虞的,明年开始东北那边就开始移民了,大豆的产量会一年比一年大,最终还是天通和商行一起走货,竟成说这是长期生意,不会过河拆桥的。”
听王季同明白自己的忧虑,虞洽卿倒是笑了,他明白这计划一定是出自杨锐之手,这家伙想事情从来不看表面,着眼的地方从来都是根子上,很有洋人们大托拉斯的味道。在这个商行盛行的时代,若是换个人虞洽卿一定是在心里讥笑的,同时还会劝对方好好的搬砖头是正经,别歪想了。因为要建这样的大托拉斯是完全不可能的,这不但需要巨量的资金,还要巨大的政府资源和技术支持,但是味精这个行业却被杨锐硬生生搞成了托拉斯,这味精后面不仅是氯碱工厂,现在又有肥皂工厂,现在又把手伸到了大豆上面,估计是打算像实验室那样用豆油来制肥皂。
虞洽卿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资源整合降低成本,但是他明白这样的大托拉斯一弄出来。一般公司很难与之竞争,能打到他的只有另外一个同等级的托拉斯公司。不过这也是虞洽卿把精力转移到火柴工厂的另外一个原因,真搞这么大的话,那么官府可就惦记上了。
王季同的问题虞洽卿想了片刻道:“若是货卖两家、价格不同的话,那么商行和天通公司各地的那些买办也是要有意见的,我看不如弄两个公司,一个通过天通公司在各地的买办销货,一个则专门通过商行销货,一家公司,两块牌子。这样一来大家就不好说什么了。”
虞辉祖道:“好。这个办法好啊。难怪说阿德是赤脚财神。”虞辉祖出了一次洋明显的变土了,马屁拍的完全过时,不知道最近虞洽卿喜欢听什么。“如此,商行那边还是要阿德你帮忙联络。你可是知道我现在……”虞辉祖一副难言之隐的模样。
虞辉祖现在是中国的味精大王,同时还是国内的知名企业家、发明家。并且还投资了安通奉铁路,这样有钱却又没有靠山的人物在我大清可是异类。要不是他全家都躲在租界里。而且工厂又有洋人的股份,早就被抄家杀头了。农历十月初十是当今皇太后的生辰,为了表示孝顺恭敬,在杨锐的建议下,他上次出洋买了不少西洋的祥瑞——袋鼠、考拉、长颈鹿之类回来,同时还敬献了十万两白银给皇太后祝寿。就是李莲英那边也通过张焕榕的关系打点了五万两。在满清日落西山的当口,他如此做法引来骂声一片,有点人人喊打的处境,本来是要去北京看寿礼的也不敢去了。乖乖躲在租界的小楼里。
虞洽卿对虞辉祖却没有什么鄙夷,真的富到了这样的境地不抱慈禧的大腿,就要抱洋人的大腿,这没有什么好说的,便是胡雪岩那么牛的人物也是要有靠山的。商人嘛,看上去很风光,其实就是朝廷养的的猪。
“好,含章兄,我这两天就去找找人去。”虞洽卿爽快的说道。
虞洽卿走后,虞辉祖拉着王季同不然走,小声问道:“小徐,你们可是有事情瞒着我?”
王季同故做镇定,微笑道:“含章兄,我能有什么忙着你?所有的事情你都不是知道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