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朱天森强调道。“我们不能一边回收飞机一边用高射炮抵抗意大利飞机的进攻,这对飞行员和航母来说都是一场灾难。战斗机先找地方迫降,待航母躲避攻击机群后,在返回航母。”
他看着牙关咬紧、满脸不甘的日本人,最后又道:“这次出战,英法的变卦让我们不得不变更计划。而情报也出现致命失误,意大利绝对不止五百架飞机。现在既然我们的战斗机能完胜意大利人,那他们就能在打退意大利飞机后找到合适的迫降地点。另外,鉴于情报上的失误。摩加迪沙已经不适合登陆了,我们只能移师基斯马尤了。”
“八嘎!绝不能改变作战计划,这是懦夫的表现!”司令官末次信正还未说话。他身边的永野修身就大喊起来。
“放屁!”朱天森明白日本人的风格,面对挑衅者若不能坚决反驳。则会被视为懦弱,有的时候甚至还要脱光了衣服打一架。分歧才能最终得到解决。“水因地而制流、兵因地而制胜,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此时既然敌已变,为何我就不能变?!现在意军的飞机数量远超过预估,我军为何就一定要登陆摩加迪沙?”
他理直气壮的说完,看着一干日本人再道:“迂回不等于不勇敢,退让不等于不进取,战争除了需要科学,更需要艺术,若登陆摩加迪沙失败,谁来承担这个责任?谁又能承担得了这个责任?仅仅剖腹就够了吗?!总理说过,委罪自裁的司令官才是真正的懦夫!”
不管陆军到海军,日本人的惯例便是一切按计划走,哪怕敌情变化,执行也不做任何更改,输了就剖腹自裁,对这一点,朱天森是既爱又恨。若是小事,他自然不会要求变更作战计划,但此时关系整个舰队和后续五万多名登陆士兵,他不得不强硬要求变更作战计划。
“阁下,那迫降的战斗机如何保证其安全?”好在末次信正和近藤信竹都不是迂腐的人,他们仅仅是无法违逆日军中深厚从传统罢了,现在凡事有朱天森,他们自然是顺势下坡。
“马上起飞所有鱼雷轰炸机,不挂载鱼雷起飞。在战斗机击退意军迫降后由他们进行空中掩护,待搜索机群油尽后再行返航。”朱天森道。“俯冲轰炸机也同时马上起飞护航,万一我们被意军发现就马上战斗。”
“可舰攻和舰爆上都挂载了弹药。”近藤信竹了解航母作战程序,他想到的是去除弹药要花不少时间,而意军飞机越来愈近,说不定舰攻一起飞就碰上了意军飞机。
“那就不解除弹药保险直接起飞,但起飞后马上抛弃弹药!”朱天森不假思索的道。
“可…可……”近藤信竹‘可’了两句也没有可出来,他想说的是,舰攻几千円的航空炸弹扔了就算了,九一式航空鱼雷每枚价值两万円,这几十枚丢出去,近百万日元可就没了。
“也只有这样了。”一边的司令官末次信正最后点头。他看了近藤信竹一眼,再见陆军参谋本部的冈村宁次不在。立即交代左右道:“此时绝不能让陆军知道!”
随着策略的修订,已经进入无线电静默的长门号借助灯光和旗语通知各航母马上起飞所有飞机。鱼雷轰炸机直接在灰雁雷达机的带领下前往摩加迪沙,他们将在脱离舰队一定距离后对回航的战斗机发报;而俯冲轰炸机以及战斗机都起飞护航,以防舰队被意军发现。一时间,空旷的甲板立即忙碌起来,飞机一架接一架的放飞,其挂载的弹药全都被扔进海里。
低矮的云层下,中日舰队做什么意大利人全然不知。此时,庞大的攻击机群内,墨索里尼的女婿、驾驶着雀鹰sm。79三发鱼雷轰炸机的加莱阿佐·齐亚诺中尉与他的中队和所有人一起正耐心期待着着一场热血战斗。
之前。他还是意大利王国驻大中华国驻沪上领事,但随着战争的爆发,他自告奋勇的成为意大利空军轰炸机中队的中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