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裹着毛巾的被监护人独处有多么不合宜。她喃喃嘀咕着悍丫头和神经痛匆匆离开了。
尽管凯琳装作一副很勇敢的样子,他可以看得出她吓坏了。他考虑过退让,但也知道这对她并没有好处。这个世界对女人而言是个危险的地方──特别是相信自己比男人强悍的天真女孩。凯琳需要学会适时的让步,而他打算教会她这一课。
他缓缓地解开袖扣,开始卷起袖子。
凯琳望着他逐渐裸露出古铜色的手臂,迅速后退一步,目光定在他的手臂上。「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我吩咐过妳洗澡的。」
她的嘴唇干涩,别开了视线。在衣着整齐时面对白肯恩已经够困难的,更别说现在她只裹着条毛巾。她从不曾感觉如此脆弱无助。如果他没有藏起她的枪,现在的她会不假思索地扣下扳机。
她舔着唇。「你……你最好停止。」
他的眸子凝定住她的。「我吩咐过妳洗澡,而那是妳即将会做的。」
她举高手上的镜子。「别再靠近了,我是认真的。我朝辛太太丢出瓶子时故意失手,但这次我不会了。」
「该是妳长大的时候了。」他平静地道。
她的心脏怦怦狂跳。「我是认真的,北佬!别再靠近了!」
「妳已经十八岁──该像个女人了。对付我是一回事,但对付一个不曾伤害过妳的妇人又是另一回事。」
「她趁我不注意时,脱掉我的衣服。然后……她拖着我到这里。」
凯琳仍不知道辛太太究竟怎么将她弄进浴室的,唯一的解释是在肯恩宣布要卖掉「日升之光」后,她整个人都呆掉了。直至老妇人开始要脱下她的衣服,她才回过神来。
他再次开口,平静的语音却比怒吼更可怕。「妳应该要记住妳的礼貌。现在只好由我将妳按进澡盆了。」
她将镜子朝墙上丢去,试图让他分心,乘机逃走。
但他大手一捞,就抓住了她。「妳就是学不会,不是吗?」
「放开我!」
他踩过一地的玻璃碎屑,打横抱起她,连同毛巾一起,将她丢进浴盆里。
「你这个下三滥、骯脏──」
她没有机会说完;他按住她的头,压到水里。
一会儿后,她咳着水冒出头。「你他妈的──」
他再度将她按到水面下。
「你──」
他再来一遍。
凯琳无法相信。他无意溺死她,只是要教训她一课。明显地,如果她无法管好自己的舌头,他绝对会再做一次。她再度冒出水面后,狠狠地瞪着他,但不敢再开口了。
「够了吗?」他温和地问。
她以手拭眼,勉强维持着尊严道:「你的行为幼稚至极。」
他反倒笑了──直至他低头望向浴盆。他的笑容倏然逸去。
凯琳跟着低下头,并发现她的毛巾已在稍早的挣扎里掉落。
她并拢双膝,遮住自己。「你快走!」她伸手去抓毛巾,将水溅得到处都是。
他快步朝门口走去,但又停了下来。
她拢紧双膝,试图用毛巾遮住自己。
他清了清喉咙。「妳──一个人行吧?」
她彷佛瞧见他古铜色的面颊微红。她用力点头。
「我拿一件我的衬衫给妳。但如果在妳洗完澡后,被我找到半点骯脏的地方,我们就从头开始。」
他离开了,并未关上房门。她咬牙切齿,想象秃鹰啄着他的眼睛。
她洗了两次,用力刷掉已黏在她身上多时的脏污,最后还洗了头发。终于确定连圣母玛丽亚也挑不出她的毛病后,她站起来想抓条干毛巾,却发现浴盆的周道全被碎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