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窗户口上一趴,道:“我也中毒了!”不说了,省事。
慈目和夏云看得直愣。杨凌才像想起一句话,显得很吃力地道:“老师父,那毒真是女施主下的,你快点了她的穴,要不然,她定要杀我!”夏云可气蒙了。
慈目也不愣了,道:“哎呀,看来,你说的话倒是真的?”杨凌已不响了,也没个动。慈目自语道:“你若是下毒,怎么会害了自己呢?”似觉至理,指向了夏云,道:“老衲该听他的了。
夏云*糟糕无比,明白老和尚要点自己的穴,老和尚神志不清,一时还教不乖,真被他点了也说不定,忙着便喝:“慢着!”也想往桌子上趴,免得跟他罗嗦不清。就坐在那里往前扑,当地弄翻了一个茶杯,真做成了样。装个痛苦的声音道:“我也中毒了……”
慈目顿显一副大奇之态,又愣了。夏云也想到了要补上一句,接着痛苦地道:“我若是下毒,怎么会害了自己呢?”慈目道:“是啊,老衲还是听你的好!”
夏云才松了口气,趴在桌上,眯着眼睛看杨凌。心知自己中毒是装的,杨凌的样子也假——她虽给杨凌下了毒,但下的是极乐酥骨大毒,发作时应该万分喜悦,再瘫软成泥而死,不似杨凌般做态。不过杨凌这般装着,夏云想来,那毒迟早也会在他的身上发作,让他弄假成真。只是又担心杨凌内力深厚,将毒克制了些,一时不发,和尚先倒了,他即来对付自己,便有大危,才又忙道:“老师父,我看到窗口那个奸贼刚刚动了一下,很有力气,不似起不来的样子,肯定是在装模作样地骗我们呢!”
慈目和尚道:“是吗,我还以为他动不了了?”夏云道:“他动得了,你快去点他的穴道。”
杨凌未曾动弹,明摆着是受了诬陷,火急道:“我真的动不了,一点也动不了,不要点我!”说完,杨凌便听到了好大的动静,趴在窗口一翻眼。见到一个庞然大物,直奔过来,有排山倒海之势,那些修竹都跟青葱般地被其压倒了。
即刻,庞然大物来到了窗前,嘀咕:“谁在说话呢?”杨凌斜着眼睛瞅,认得是雄天塔。可不喜欢了,一声招呼也没打。
雄天塔一直在下面恨自己,不能上屋顶去打个痛快,到处地找地方往上爬,都白废劲了——他比牛还大呢,那牛也没人见过能上屋顶的。可他不死心,糊乱转悠。跑得远了,和尚、道士在那边搬梯子爬上爬下的,他也没看见;金衣护卫跟嵩山派群雄大战,他也没赶上。钻到这旮旯里来了,听到有人说话,他想过来借条梯子,要结实点的,不料没见着人,他也挺纳闷。
其实有个窗户在下面,只因雄天塔的脑袋高高在上,才没发现。
杨凌还在窗口不吱声,免得发生口角,动了手脚——他还不能动,刚说了动不了呢。
夏云在屋内,也没见到雄天塔的脸面,但从窗口能见到他的大锤,心知谁来了,不亦乐乎,叫道:“北岳恒山派杨大掌门在此——”
杨凌自然气得七窍生烟。想他鼎鼎大名,也不是显摆的时候,竟然轮到人家替他报出来了,没有道理。但他大人有大量,也不申辩,只将脸面尽量地往下压。情急之下,当不诚认便了——指望着人家认不出呢。
雄天塔听得分明,寻着声音往下一看。真的,好家伙,后脑勺也像,大叫道:“嗨,真是你!”杨凌埋着脸道:“不是。”糊乱狡辩,意在拖延时间,使老和尚先毒发倒地,他还有胜算。
雄天塔道:“声音也像!”杨凌道:“不像。”雄天塔道:“像!”杨凌接着道:“不像。”
夏云便猜到了这奸贼的主意。也不说破,从窗口看着雄天塔将大锤悄悄地、慢慢地往上举。
两人仍在“像,不像;像,不像……”说个不停。声音都柔和了,一个是要求个和气,免得动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