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老爷来到父亲住的上房时,家里所有的男主子都到了。就连不怎么爱凑热闹的嫡亲弟弟,罗三老爷都带着罗家最小的少爷小五子来了。
罗老太爷指着椅子上,一堆裆部画着红叉叉的亵裤,生气地问道:“老大,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是什么回事?昨夜有人潜入府里,一帮子家丁护院就没一个人发现。若那人不是用笔画,而是拿了一把匕首。老头子我岂不是得带着一家子人进宫去当太监了?!
罗想,你给我跪下。你成天不务正业就算了,罗家也养得起你一个废物,可如今,你到底惹了何方神圣。连累整个罗家?”罗想跪在下首,头发已经剃光了,戴着帽子,手不停地在身上抓挠。
父子俩被老太爷骂得如狗血淋头,丝毫不敢作声。罗二老爷阴阳怪气地道:“大哥,你们大房儿子多,不怕折了一两个。我们二房可只有罗感一个儿子。老爷子,我看你还是尽快把我们二房分出去吧,好歹还能不被连累,为罗家留下一支血脉。虽然我们是庶出吧,老爷子,我也是你亲儿子吧。”
“老二,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老大,安排人打听了没有,这小畜牲到底惹了谁?如若只是无名之辈,就跟你们二堂兄在威远镖局借几个人回来,把他处理了。”罗老太爷阴狠地说。
罗大老爷恭敬回道:“已经派人出去打听了,应该快回来了。”
罗想已经忍不住了,哀求道:“祖父,我身上痒得紧,您老快给我请个郎中吧。”
老太爷骂了一声“活该”问道:“给他请郎中了没有?”
罗大老爷回道:“早就差人去请了,应该快来了。”
没一会,派出去的家丁带着一个郎中回来了。罗想也被允许起来坐在凳子上等郎中看诊。那郎中上前仔细看了罗想身上与脸上的红疹,道:“罗大公子这是中了一种药,必须一味很珍贵的的药才能解。听说县城的济世堂才有此药,恕在下无能为力。”
说到济世堂,认识赵正昌后沈无求才知道,这上邕县城和相州城的济世堂都是火神宗的产业,整个火神宗五成以上的收入来自济世堂。
今天一早,镇上仅有的三家药房都得到一张包着十两银子的通知,“罗府大公子,身中奇毒,只有县里济世堂才能治。”
这三家药堂当然不会为了十两银子,就对此言听计从。三家药堂都派人出去打听,得知了罗大公子的糗事,都知道背后之人手段了得。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三家药堂都不约而同地打算不给罗大公子医治。
罗府自然不可能只信一个郎中的一家之言,又派人去把另外两家的郎中也请了来。大家都说无能为力,最后,罗府不得不派了马车,送罗想进城治病。
沈无求在松石镇干完坏事,没有回客栈,直接抱着滚滚,施展轻功往上邕城而去。套已经下好了,他要去城里等着鱼儿上钩。
沈无求一路施展轻功,想到记忆传承里有凌风步的功法,他试着应用于脚下,结合轻功一起运用,效果很是明显。
从松石镇到上邕城,平日里快马加鞭要一个小时。他只花了一刻钟就到了,如果再加上神行符,效果会不会更佳?看来回去要练习画符了。
沈无求与滚滚来到上邕城外,天还未亮,城门未开,但是于一个修士而言,能阻挡凡人的城墙根本不是个事。沈无求选了一处偏僻的城墙,在城外一个助跑,一个前空翻就进了城,连城墙都没碰一下。
沈无求有些感慨,果然不愧是超自然的功法,他才刚入门不久,就已经是能凡人之不可能了。若是到达金丹期,甚至是更高境界,那将是何等光景?沈无求很想登上更高峰,感受一下“一览众山小”的豪迈,他更坚定地在修仙大道上向前奔!
罗想好不容易熬到了上邕城,风尘仆仆,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