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问到。
“这种现象也是正常的。脑部受伤的人,任何后遗症都可能发生。像江先生这样的情况,只是导致失忆,这已经是很好的情况了。当初约翰医生和他的团队做过评估,江先生的头部的某些机能会下降,比如失明、失聪等。”
“那他的记忆还可能恢复吗?”
“这个……很难说。记忆这东西,是抽象的脑部深层概念。它不是可以看得见的东西,它出了问题,是需要时间和病人自己的努力去刺激大脑。恢复记忆是有可能的,但这时间是不可估计的。”
景青山和晚歌匆匆赶到医院,景青菱将江与儒失忆的是告知。晚歌望着景青山道:“其实……遗忘过去,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这样,他就能不再被自己的心困住。也许,这是上天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关于过去的事,我想……有些就不要告诉他了。”
景青山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晚歌熬了一碗汤,她提着保温瓶到病房时,江与儒已经睡去。她轻轻地放下保温瓶,刚做到床边景青山和景青菱就回来了。
“晚歌,我有点急事要回去处理,你和青菱留在这里照顾他。我晚点再过来,你也别太累了。”景青山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是你别太累了才是,肩上的伤都还没痊愈。不用担心我们,去吧!”没想到一场劫持,只要她一个人没事。来救她的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伤。为此,晚歌还自责不已。
“没水了?青菱,我去开水,你看着。”晚歌见水壶里没有水,刚想提着水壶出去。景青菱抢过,非要她自己去。似乎从江与儒为她受伤后,对于他所有的事,她都亲力亲为。不难看出,景青菱对他是真的动了情。
晚歌坐在病床边轻叹,老天让江与儒忘了过去,也许就是想给景青菱一个机会。想到这,她莞尔一笑。
江与儒不知是何时醒过来的,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晚歌微笑着浸在阳光里。
他呆呆地望着她一会,沙哑地开口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晚歌惊喜道:“你醒了!你……你还记得我吗?那你自己呢?”
江与儒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觉得我还像在哪里见过你,但又想不起来了。我……我是谁?我想不起来我是谁了?姑娘,你知道我是谁吗?”
晚歌点点头:“你别着急,你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就把以前的事全都忘记了。医生说了,这是正常现象不用担心。至于你是谁,我以后在慢慢告诉你。”
江与儒望着她点点头:“那,你是谁?我觉得我见过你,你经常对着我笑。好像……好像在一片雪地里,你拿着梅花,跑在我前面。”
江与儒刚说话,门外响起一道声音。景青菱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提着一袋香梨。听到他的话,手中的香梨掉了一地。
原来不管受多大的伤,他忘记了全世界,却总对她的记忆有所保留。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江与儒,你可知道?
“青菱,你怎么了?”晚歌匆忙过去拾起地上的香梨。
“没事,有点重,不小心掉了。”景青菱慌忙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床上的江与儒看看晚歌又看看景青菱。他皱起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与儒的状态还算稳定,睁开眼睛说一会话,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晚歌拉着景青菱道:“青菱,付出真心不一定能得到回报。他……他是那样执着的人,若是他一生都放不开自己的心,你当如何?”
没有那个女子的青春,能熬得过时间。她怕景青菱等不到他,等她想放弃的时候,青春容颜已不在。女人的青春是那么短暂,经不起等待的挥霍。
景青菱自然明白晚歌的意思,她笑道:“大嫂,我会等他。若是我终其一生,都无法走进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