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打翻了桌上的花瓶,发出一声痛苦的怒吼。
……
顾媛一直在等陆离那边的行动,但是过了三天,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很不正常,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不安。
她去超市买完东西出来,一边和小九打电话一边过马路,一辆车突然冲到她面前,差一点就把她撞飞了。
惊魂未定之间,她看到了那两束强光背后男人阴森恐怖的脸。
上车后,她愤怒地叫道:“你疯了,你刚刚差点撞死我。”
“那又怎么样?我想要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太容易了。”
顾媛无法反驳,因为这就是事实。
在这个权势为主的社会,他可以只手遮天,别说一条人命了,就是十条一百条,他也不会微微皱一皱眉头。
“你开慢一点,我不想和你死在一起。”
“我叫你开慢一点。”
她抓紧安全带。
这个疯子,就算她没出车祸死,也会被他活活吓破胆而死。
“刚才在和谁打电话?”
“那是我的事情。”
“未婚夫还是你儿子。”
果然,这就是他来找她的目的。
她心里一紧,故意装出意外又慌张的样子。“什么儿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想装傻?我之前只是不去调查,你以为能瞒得过我?你有个四岁的儿子!”
“那、那不是我儿子……是潘琦的……”
“那他为什么叫顾俊廷?”
“潘琦男朋友姓顾不行吗?”
陆离将车速飙得更快了,她的脸色愈发惨白。
“你什么都骗不过我!我再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
车速已经达到顶峰,顾媛吓得尖叫。“是,他是我儿子。”
车速降了下来,但还是很快。
“你和谁的种?欧阳烁还是其他野男人?或者你自己都分不清楚?”
“是欧阳烁的。”她一脸认命的样子,放弃了抗争。“离婚后,他和我一起去了洛杉矶……”
“所以你当初死都要离婚是为了他?”
她当时是这么说的,但他死都不相信,他以为她爱的是他。
“不是,与他无关,我当时只想着离开你,没想过和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但他来了洛杉矶,在我国的最辛苦的一年,是他陪着我,我……我承认我被他打动了。”
他的眼神被冰封了,体内的怒焰却在不断攀升。她可以轻易被一个男人打动,但当初他对她那样好,为什么不能打动她?他以为她是没有心的。
“但因为你们的关系,我没办法接受他,我一次次地拒绝,但他依然对我很好……就这么过了一年……我……你知道的,女人是很容易被感动的……那一晚我们喝醉了酒……我们上。床了。”
陆离手臂青筋暴突,几乎掐断了整个方向盘。
她在和他离婚后一年就和另一个男人上床,那个男人还是他的挂名弟弟……该死的女人,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她知不知道,离婚那三年他每天过得有多痛苦,而她却能轻易接受另一个男人的身体。
是不是男人只是嘴上狠,但一旦狠起来,真正狠心的往往是女人。不管有过多少年的感情,不管对方有多么不舍,她依旧可以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开,开始她所谓的新生活,就像一只脱笼的云雀。
婚姻,不就是个牢笼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她轻笑一声,夜色阑珊中竟有一种奇异的美感,就像一道幽魂,随时可能飘走,没有人能抓住。
“但我告诉你,我不亏欠你什么,那时我们已经离婚一年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