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拔了喔。”
“请便。”瞧她紧张的模样,好像受伤的是她而不是他。
扶桑奇怪地抬起头。他怎么连担心都懒啊?
“你不怕?”
西泽尔嘲谑地微笑了下。
“怕,怎么不怕?不过,你比我更怕。”在战场上,他什么阵仗都遇过了,受伤根本是家常便饭。
可恶!竟敢嘲弄她!好吧!那就别怪她下手太狠了。她绝对不让他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人千万不能惹,那就是“女人”!
下定决心,扶桑闭起眼睛,把这个冒牌公爵的命运都孤注于她的双手上……
“砰!”由于太用力了,所以当她顺利拔出子弹时,也顺势跌坐到地板上。
西泽尔狠狠地抽了一口气,觉得整个胸膛痛得都麻痹了。
“取出来了!看到没有?我取出来了!”真是可喜可贺呀!值得纪念的真枪实弹上场演练的第一次……没辜负她看了这么多的影集。
西泽尔斜睨了她一眼,如果他有力气一定要把她的嘴封起来,省得吵得他头疼不已。
“我马上帮你消毒。”刚好整瓶酒用完了,所以扶桑就拿起双氧水……
“啊!”西泽尔大叫。这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啊!
“就好了!就好了!”擦了药,扶桑在他的伤口上铺了层棉花,再以纱布和透气胶带固定,最后再用弹性绷带包扎。
因为他的胸膛十分宽阔,所以她必须两手环过他的胸膛才能完成包扎的工作,无可避免,他们在肢体上会有所接触。
西泽尔唇边扬起邪气的笑,一双绿色的恶魔之眼蒙上淡淡的情欲。
“很多女人都喜欢腻在我的怀中。”他突然定住她纤细的腰肢,慵懒地开口。他正在发挥他的本能,魅惑她的心。
“恭喜,艳福不浅啊!”在他的左肩后打上结,呼!终于大功告成,“记得伤口不能碰水。”扶桑交代完正打算撤开,他却拉住她的手。
他蹙眉深思道:“你不是法兰西人,也不是意大利人,更不像盎格鲁萨克逊的人。可是你的英语非常流畅。”
“没错,我是香港人。”他有问题啊?看也知道她们东方人!东方人英文说得溜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新闻。
香港?
见到他有丝迷惘的表情,扶桑瞪着他,不怎么客气地说:“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没听过香港?骗谁啊?省省吧!
西泽尔不予置评,调开话题道:“你是路易的情妇?”
虽然一身丑陋怪异的服装,但环着她的腰身时,仍可以感觉到她有着玲珑诱人的曲线。而她而她不怎么讨人喜欢的个性,可以利用她甜美醉人的容颜来补偿。整体说来,她称得上是路易众多红粉知己中最特殊的一个。
扶桑当场黑了俏颜。
“我、不、是!”不是说过她不认识什么叫路易的了吗?她气呼呼地挣开他的手跑去翻行李。她记得她有带一些药品。
她虽然被男友甩了,可也不会作践自己去当别人的小老婆。
“那么你是谁?”
“扶桑。”她递给他一杯白开水,及一锭药片。
“这是什么?”
“毒药。”她咬牙切齿地说。
西泽尔仰头笑了,随即吞下药片。
“如果是你给的,就算是毒药我也吃。”
她翻了翻白眼。
“其实那是阿斯匹灵。”既然他们话不投机,还是让他趁早休息吧!室内有片刻的沉默,扶桑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问:“你到底是谁?”
“你说呢?”
算了?他是谁又不关她的事,只要他别是神经病或杀人狂就好了。
“哐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