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人少招呼不周,都会商请亲近的亲朋来帮忙招呼客人,因此说到尚书府的长孙媳,范安阳就只记人的衣着和最突出的首饰。
“对,就是她,说起来,她运气很好耶!听说当年户部尚书是想为长孙聘另一家的姑娘为妻,谁知还没下订,那姑娘就传出与人私通还珠胎暗结的丑事来。
“虽然那姑娘口口声声喊冤,可到底还是名声坏了,她爹护女,屡次因此与人当街打架,被言官弹劾,而遭陛下贬官,从四品官被降到了七品,打发出京去地方任县令了。”丁筱安姐妹今儿也来了,她们姐妹的消息要比丁筱楼她们要灵通。
“户部尚书夫人想改聘她为孙媳,少夫人不同意,她想让儿子娶自家侄女儿。想要亲上加亲。”丁筱乐边说边拣了颗樱桃来吃。“结果还是娶了褚氏。我听人说。这褚氏总能心想事成,厉害着呢!”
范安阳让砚香她们上茶,招呼表姐们吃点心。“这么厉害?”
“嗯,她堪称是京里第一好命人,家世不显却高嫁尚书府,夫妻恩爱、公婆疼惜,去年还一举得男,听说卢大少爷屋里一个侍寝的都没有呢!”
这年头。夫妻再怎么恩爱,也难能看到屋里没有通房侍候的,这个通房若是那种从小侍候少爷长大的,那个中甘苦也只有当事人才能知晓了。
“我刚进京那会儿,就听说过她,本没放在心上,后来听人说,她有喜了,不少人就在背后议论,等着她两重婆婆给她相公塞人。给她添堵,谁知她说。她才不担心这事呢!因为她的婆婆和太婆婆都盼着她生儿子,又怎会在这种时候给她添堵,万一儿子见祖母和曾祖母都不疼他,不来了怎么办?”
“然后?”王进苑很懂得听八卦时,就是要适时接腔。
扔给王表妹一记问得好的眼神,丁筱安立刻接着说:“户部尚书夫人便处处跟人道,她们婆媳两疼孙子夫妻都来不及了,又怎会给她添堵。”
这褚氏都事先放话了,她两重婆婆再怎么想折腾她,也得忍下去才成!
丁筱乐突然道:“对了,我家小姑那天跟我说,她在街上看到卢家大少奶奶与楚明心一起有说有笑的进了福宝酒楼。”
“那又如何?”王进苑不明白。
“她们两素无往来,却突然走得近,你们不觉得有问题吗?”
范安阳忽然想到那日在尚书府,小姑娘们原一起去逛园子,她和王进苑她们突然不去,要小丫鬟领路回戏台子那一幕来。
“对了!兵部有消息说,你相公他们就要回来了。”丁筱安忽道,打断了范安阳的沉思。
“咦?真的?”范安阳惊呼。
丁筱安伸指戳她额角,“装什么啊!杜相难道都没说?”
“没有。”范安阳伸手抚着被戳的额角。“他们很忙的,已经连着几日没回府啦!”
“他们男人都很忙,所以咱们女人家就要懂得自个儿找事做,不能整天闲着。”丁筱安传授小表妹为妻之道。
范安阳呵呵傻笑,丁筱乐吐槽她姐,“阿昭你别理她,肯定是姐夫昨儿赞了她什么,今儿就跑咱们这儿来显摆了。”
“啧啧啧,有你这样拆姐姐台的啊?”丁筱安扑上去戳她妹,姐妹两扑成一团,王进苑扶着腰直笑。
“咦?怎么没看到你家小念念?”
“她在她娘那儿啊!”范安阳道。
丁筱安闻言点头,“还是该让她们娘两儿多亲热亲热,毕竟是亲生母女,你要真在中间横插一脚,就算你是真为那小丫头好,也得人家领情才成。”
“小念念是个懂事心软的,她娘如今待她好,她就只记得她娘的好,这样才好,老记着那些不好的事,心里都不痛快了,日子要怎么过啊?”
丁筱安提醒过就算,丁筱乐说起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