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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莫家这两小子,脑袋不清楚又怎样,那又不是他徒弟,管他们脑子清不清楚,看不看得明白干么?他自个儿的徒弟都还没摆平哪!想到杜云寻昨儿个冷冷的样子,严池就觉心酸,老头子这一辈子教了多少徒弟、学生,从没人敢给他脸子瞧的,就是云渡飞,明面上也都一直对他很恭顺,哪像杜云寻啊!
不过明面上的恭顺,是做给人看的,要严池选,他宁愿选像杜云寻这样的徒弟,也不要云渡飞这样子的,本来严池就一直在考虑,想将云渡飞逐出门墙。
只是一直压着,然而这家伙越来越过份了!看来,他若不清理门户,等他百年之后,这家伙若拿同门之谊去要求他其他的徒弟们帮他的忙,那岂不是给他的徒弟们添乱吗?
那些大的,严池并不担心,倒是小的,如杜云寻、范安阳姐弟,他们在画坛上名气尚不如云渡飞响亮,就连相识的莫浩宇兄弟都会轻易被云渡飞所煽动,叫他如何放心得下?
云渡飞这厢不知严池动了想要将他逐出门墙的念头,他这会儿正因昨日之事气得跳脚。
“看来,莫家那两兄弟一点也不中用!竟然没帮着咱们说话。”
云夫人绞着帕子。皱着眉头轻声劝道:“老爷,您往后在外头,还是少说自个儿是怀王殿下的岳父吧!”
“怎么?为啥不能说?”云渡飞生气的一挥手。打落了屋中央柚木圆桌上的茶具。
说起来,上天真的很厚待他,年近四旬的中年人,犹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好模样,也难怪还有小姑娘不顾家里人反对,硬要贴上来。
云夫人想起来就觉苦涩难当,前些日子。老爷带着女儿们去佛光寺,那小姑娘也不知是谁家的闺女儿。就这样登门指名要找她。
那小姑娘要她让贤,说她要嫁给怀王的岳父,她只当正室,不然她爹会打断她的腿。说她这个夫人名不正言不顺,聘者为妻奔为妾,她窃据着云夫人元配正室之位这么多年,也该让出来了让别人坐了!
若不是那小姑娘家里人追了进来,把那小姑娘拉了回去,云夫人真不知自己该如何应对。
事后,她极力约束家里人,不许提及此事,家里那几个姨娘原是看她笑话。如何肯依的,但她们都是聪明人,没多久就想明白了。
云夫人性情软绵好拿捏。没生儿子,与娘家不睦,虽说是正室,然而在她们面前,她永远挺不起腰杆子来。
今天要是换个人来当云夫人,叫她们怎么能接受?而且那小姑娘家里看来应该颇有权势。要是老爷休了夫人,娶了那小姑娘进门。想想看,那小姑娘还没嫁人就敢上门逼退正室,年轻貌美娘家有权势,要是再让她生下儿子……
再傻的人也知道要把这件事死死的压下去,千万不能露出一点风声,不然那小姑娘家里,很可能为了女儿的名声,逼老爷休妻再娶。
云渡飞并不知,自己曾有个爱慕者追上门来要逼退他的妻子,更不知道全家都被对方家里人要挟不得将消息外露,不然他很可能就自己把消息流露出去,好重新娶个年轻老婆进门了!
“我让你写信去给珊姗,你写了没有?”云渡飞在屋里转悠了下,终于在云夫人被他转晕头时,往她身边的长榻坐了下来。
云夫人暗咬牙,都是那个贱人生的贱货,竟然抢了她女儿的好姻缘,她用指尖抠着掌心,暗数到十,才勉强将怒火压了下去,“写了,昨天出门前就寄出去了!想来不久就能收到她的回信。”
“再给她写封信去,叫她好生收敛些,别净跟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斗气,要紧的是,赶紧给女婿生儿子。”
“是,妾身也是这么叮嘱她的,不过她毕竟不是妾身所出,只怕是不肯将妾身的话听进去哪!”
“那就叫她姨娘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