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单靠裙带关系做到的?若真如此,为何祖母当初不为大伯父他们也安排这样的裙带关系?
崔烨不敢深思,带着仆从匆匆离去。
二十三娘发现他走掉时,还气愤的跳脚骂个没完。
崔四夫人抚额,老实说。她还真不知要怎么跟半大不小的姑娘家相处,“二十三娘,那是你兄长,就算他有什么不是,你做妹妹的,怎好背后骂人,还骂个没完?”
不说还好,这一说可就捅了马蜂窝了!
“我骂他怎么了?他要是在这儿,我还要揍他呢!他可是答应了我祖父,要让我吃香喝辣享尽荣华富贵的。结果呢?把我送到殿下跟前。他就脚底抹油跑了,等到我成了殿下的人了,他又冒出来骂我不要脸,真是笑死人了!”
崔二十三娘手扠腰肢。冲着崔四夫人数落着崔烨。“明明他就是存了那个心的。怕被人揭穿,所以才早早避开了去,还以为所有人都是睁眼瞎看不出来呢!哼!我呸!还有脸来骂我。真是笑话。”
“本来殿下和我如胶似漆一刻也分不开的,他偏要来搞破坏,把殿下哄回京,然后又来笑我没本事,没能把人拢在手心里头。”
崔四夫人听得脸皮直发麻,这位姑娘也未免太豪放了吧?这就是纪州世家名门崔府教养出来的小娘子?
稍晚,崔时明回府,得知崔烨带着六叔的孙女进京来,而且这个侄女儿还与十一殿下迟迟滞留纪州有关,眼前忽然一片黑暗,再听妻子说到这侄女的言行举止,崔郎中觉得脸皮子火辣辣的。
“这六叔是做什么的啊?怎么他家的孙女会是这个样子?”崔四夫人好奇的问。
“六叔?”崔郎中摇摇头,他久不在老家,对这些族亲实不怎么了解。
“反正我现在是把二十三娘拘在家里,你赶紧修书回老家,这件事咱们真不好管,也不能做主,可是真放任不管,咱们家可能就会被牵连进去。”
崔郎中摇摇头,“崔烨敢这么做,怕是老太太在背后指使的,就算修书回去,她甩手不管,我们也拿她没辄。”
“这可怎么是好啊!”崔四夫人愁得都快哭了,这就是个烫手山芋,揣着不放不行,扔出去也不行。
头疼啊!
崔烨安置好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人给十一皇子捎信去,接了差事的小厮跑去问客栈伙计,被那伙计好生嘲笑了一番。
“这位小爷,这还没出宫开府的皇子都住在宫里啊!你要送信给十一皇子?那只能托人送,你可有相熟的侍卫?这信要不要紧啊?请侍卫递消息,可能要一层传一层的,且不说几时能送到,这疏通关节的银钱可要花费不少啊!”
小厮傻眼,他一个月月钱才一两银子,伙计跟他说了这些废话,就要了他一两啊!得到的答案竟然还要花更多钱?
哭丧着脸回去找管事求救,管事也懵了!当差办事这么久,从没要送信进宫去,他哪儿知道这规矩门路啊!
只得拖着小厮去找主子商量。
崔烨这厢为了送消息给十一皇子而头大不已,崔郎中这边则为拘着二十三娘不让她出门而头痛。
宫里的十一皇子日子却过得极顺心,一直提心吊胆怕皇帝会因他延误差事责罚他,不想只回来那天,把他叫去问问话,之后既没责骂也没惩罚,让他松了口气。
十一皇子的归来,和安王妃新生的儿子,都让梅妃重新振作起来,三天两头的打发宫嬷嬷去安王府探望安王妃和小公子,又要盯着针宫局给十一皇子和新孙子裁新衣。
每到过年前,总会有不少人送礼进宫来,以前梅妃总是让安王先挑完了,才把剩下的送去给十一皇子,现在不同了,所有的礼全尽着十一皇子来挑,要是以前,他还会客套一下,留些给七公主,现在,全都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