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夫妻还是男女朋友,可以表白示爱,但不能突然表白示爱,尤其是江妍这种钢铁直女,要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是绝对说不出来这样的话的。
乍听,顾聿珩只觉心花怒放,细想,怕是与晚上与父亲的谈话内容有关,思及此处,睡意顿失,于是拉着江妍聊天。
本也不想瞒他,江妍索性把和顾伯远谈话的内容全告诉了顾聿珩,用最客观的表达方式,尽量抛开女儿的身份,不带任何个人感情色彩,只原原本本地陈述事件的经过。
两人开始坐着聊,累了就靠在床头,之后顺势躺下,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
江妍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完全遮光的窗帘透不进一丝光,屋子里还是黑的。
她拿过床边的手机,屏幕亮起,八点四十五分,铃声还在持续,不是她的手机响,江妍转过身去推身边的男人,“醒醒,有人给你打电话。”
顾聿珩睡得正香,半梦半醒间,张开双臂,哼唧着要抱抱,江妍无奈,只得越过男人高大得像山一样的身体,去拿放在另一侧床头柜上的手机。
无人接听自动挂断,间隔没五秒,铃声再次响起,江妍神色微变,预感是急事,她迅速拿起手机,塞到顾聿珩手上,催促他道:“别闹!快点接电话。”
顾聿珩接过手机,眯着眼睛划开接通,只听电话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又急又快:“大少爷,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像是触电一般,顾聿珩一秒清醒,腾地坐起来,问道:“权叔,怎么了?”
梁权连忙回道:“我刚才去老爷房里请他出来吃早餐,敲门没人应,进去叫他,老爷躺在床上,怎么叫都不醒,夫人不在家,家里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大少爷,你快点回来一趟吧!”
顾聿珩掀开被子下床穿衣服,手机放在一边开了外音,他道:“联系家里的医生了吗?”
梁权:“我先给许大夫打的电话,他在来的路上,急救电话也打过了,这边离市区远,救护车还没到。”
顾聿珩拿着手机边走边说:“权叔,你别慌,找找我爸身边有没有可疑的药瓶或酒瓶,身上有没有伤口或明显的针眼,大夫来之前不要随意搬动他,让他侧身躺,防止窒息。”
隔了几秒,手机里传出梁权的声音:“大少爷,我找过了,除了老爷平时吃的降压药,没别的药瓶,我闻着屋里没有酒味。”
“好,你看着他,我马上过去。”
江妍反应不比顾聿珩慢,几乎同步,两人穿戴完毕,出家门,上电梯,跑到地库取车,开车之前,顾聿珩挂断电话,屏幕显示通话时间定格在三分三十三秒。
开车上路,顾聿珩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动作迅疾,并不忙乱,只是眼底一闪而过的焦躁,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感受。
黑色越野车冲破风阻,飞速前行,车外的景象成倍速地后退,江妍坐在副驾驶,张张口想说几句宽慰的话,话到嘴边生生止住,她就是名医生,对于安慰家属的话术她再清楚不过,无非是“不要担心,相信伯父不会有事……”之类的,她不想用不疼不痒的场面话来搪塞顾聿珩,至少要等到见到顾伯远的面,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一千不如做一件,无论如何,她尽力帮他便是。
四十分钟的路程,顾聿珩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早有下人在门口守候,见是熟悉的车,立刻把院门打开,车子几乎不减速,长驱直入。
停在后院一幢别墅前,江妍一路跟着顾聿珩的脚步,上楼来到顾伯远的房间,顾家的家庭医生许峰早就到了,初步检查,顾伯远体温38c,血压达到170\/100 mmhg,床头心电图提示心肌缺血样改变,由于没有大型检查设备,目前初步判断是心脑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