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叔暗暗松了口气,能够感觉到累就好,总好过他前几日活的像具行尸走肉的强。
望叔躬身退了出去。
司空琰绯静静望着晗月,看她垂着美眸,眼角似乎带着泪光。
唇角抖了抖,司空琰绯幽幽道。“孤不会放你走。”
晗月哆嗦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他,“你知我留下会意味着什么。”
只要他还活着,太子随时都会想办法在他身边塞人进来,身为丹阳王怎么可能后宅没有美姬宠妾。
“孤知。”
“那你还……”晗月又气又急,真想跳过去一口咬死他。
明知她的身份会成为她的致命伤。他却不肯放开。
“你就不怕我下回真的死了!”
司空琰绯身子僵了僵,“孤不会允许再有下次。”说完他猛地转身,仿佛生怕被她叫住似的,大步离去。
晗月憋着一肚子气呆愣在那。
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真想着要这么一直困着她,直到……直到一年后,他中箭身亡?
脑海里一浮起司空琰绯将会惨死的画面,晗月就禁不住心底阵阵发寒。
她该怎么办?
她呆呆的坐在镜子前,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外面有人低声道:“大王已让人查明有劫匪混进城里来了。你们全都警醒着些,出了事当心大王砍了你们的脑袋!”
晗月猛地清醒过来。
劫匪?
应该是成武的人吧,为何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总是认为她就是东顾国的顾灵欣呢。
旧院里的护卫人数明显增加了一倍,到了晚上晗月已经睡下,半夜却被侍女唤醒。
“大王召您前去。”
晗月睡的迷迷糊糊。瞥了眼窗外。
差不多刚过午时,这么晚了召她去做什么。
穿好衣裳,晗月跟着护卫出了旧院。
寝殿里燃着牛油灯。从窗户中透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晗月进了院后并没有直接进门,而是在窗外站了一会。
那个身影一动不动的坐着,就像是一副画,没有半点生机。
晗月觉出异样,低声唤来院里的侍女,询问道:“大王召我来所谓何事?”
侍女低声道:“大王与白将军在殿内饮酒。白将军走后大王便差人唤夫人前来,奴婢不知为了何事。”
晗月心中暗暗叫苦,原来这家伙是喝醉了。
说什么召她来。其实是他喝醉后随口胡乱叫了名字,那些侍从才当了真。
晗月觉得她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不然这家伙要是不承认自己召过她,弄不好还会又借故折腾自己。
想了想,她转身准备回去。
“月……回来……”寝殿内传来司空琰绯的低语。
晗月吓的站住了,心里头没来由的一酸。
堂堂丹阳王。贵为皇叔的他竟也会有如此颓废的一面。
等了半天没见司空琰绯再有其他反应。
晗月狠了狠心,再次提步往外走。
屋里突然响起酒具砸落地面的声音。
门口侍女战战兢兢的伸头进去,“大王。”
屋里没了声。
晗月回身住门里看去,只见司空琰绯倒在榻上,一手撑着身体似乎想要起来,但是却没有成功。
侍女上前搀扶。
“滚!”司空琰绯竟随手抽出几案上放着的佩剑乱挥。
寝殿内顿时惨叫声连连,侍女们抱头逃窜。
司空琰绯闭着眼睛一气乱砍,就连窗户都被他削去了一半。
“月夫人,您就行行好。救救奴婢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