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只有杭州这一块有。物以稀为贵,老家又离这儿几千里地。怕不是就得有上千两银子的价了吧?”宋如沐脸红宋嬷嬷说她年纪尚幼,只得打起精神仔细揣测起这龙井茶到了他处的价格。 “呵呵……所以说你不是个笨的,等再过两年你大上一些时,嬷嬷就真的可以享清福咯。这龙井茶啊,在咱老家那块,差的是几十两银子,那些好地基本都是上了千数的,哪里是普通人家能吃到的。我约莫记得啊,你们祖父就好像从来没舍得吃过呢……”见宋如沐听的眼睛都直了。宋嬷嬷瞅瞅宋如沐透着绯红的小脸蛋,笑道:“怎么,吓到了?” “嗯……沐儿只想到物以稀为贵,却也没想到贵到如此程度。”上千两的茶。别说普通人家不舍得吃,就是王侯之家也未必是天天舍得吃的。听宋嬷嬷说完龙井茶的差价后,宋如沐心里忽隐忽现的出现了一些主意,但因为年纪还小,实在不方便说出来,便也只好作罢,继续与宋嬷嬷整理起送给女眷们地礼品了。 直到黄昏十分,宋如沐才搀扶着宋嬷嬷,从堆放礼品的厢房里出来。见宋嬷嬷自腰间掏出一大串钥匙。在仔细上了锁后。又将门窗检查一遍,才回身带着她向前院走去。宋如沐感叹这些理家的细节。真真是与平时的为人相辅相成,看来她大咧咧地个性是真得改了。 告别宋嬷嬷,到饭厅与宋翰,还有陆翊轩和宋念之一起用过晚饭。宋如沐不理会陆翊轩与宋念之的苦苦挽留,便急匆匆回了自己房间,让茶语点上煤油灯之后,便凑到灯下开始绣起她的绢帕来。 沐浴在橘黄色的烛光里,宋如沐的脸庞上,因为透着的认真而显得有些凝重,却又因这份凝重而显得有些宁静与祥和。 可没人知道,少了与陆翊轩和宋念之他们的相处,让宋如沐的日子略微有些单调与枯燥,她不止一次的想念起小时候地无忧无虑来。但她更知道在回家省亲前,除了要帮宋嬷嬷安排礼品外,她还有好些个绢帕要绣,再来就是在她地请求下,宋嬷嬷反对不成,最终同意并安排她进入厨房和厨娘学起杭帮菜。 宋嬷嬷不明白宋如沐为何非要坚持提前学厨,只道宋如沐天性喜欢厨艺,于是在欣喜中,宋嬷嬷再三叮嘱厨娘只能让宋如沐看,千万不能让宋如沐动手后,便也不再去反对这件事情了。 其实并不是宋如沐有多么喜欢做饭,而是她的心里永远忘不掉,她地养母宋韩氏有个未了的心愿。那个心愿就是,有朝一日学会做江南菜与江南各种小吃,回老家做给宋老夫妇品尝,以此讨得两老欢心。 如今宋韩氏早就去了,她的心愿便也就成了永远不能了却的心愿,亦成了无人记得的心愿。但宋如沐却一直都记在心里,一直都想替宋韩氏去完成这个心愿。即使讨得宋老夫妇开心已经不再重要,但宋如沐还是很想让宋老夫妇知道,她的养母对他们的一片心意。 为了完成这个心愿,宋如沐不得不向宋翰请求暂停入书房,每日里穿梭于厨房、绣房、闺房之间,日子虽然有些单调、乏味,但宋如沐却也慢慢体会到了其中的快乐。 人因怀揣希望而忙碌,也因忙碌而充实。相反,人也可以因怀揣希望,因希望而倍加失落与难熬。前者是日子过的忙碌且充实的宋如沐,后者则就是宋如沐的宝贝弟弟宋念之,与欢喜冤家陆翊轩了。 本来帮宋如沐挽线的茶语,见到掀帘而入的陆翊轩与宋念之两人,急忙起身行礼,小声道“少爷、陆少爷”。 本欲说话的陆翊轩,见宋如沐没有发现他们进来时,便悄悄将茶语打发下去,拉起宋念之的手,来到有些距离的软榻边坐下,唇角微扬的笑看起灯下绣花的宋如沐。 灯下正聚精会神绣着绢帕的宋如沐,并没有发现茶语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了,而只是一味的绣着手中的绢帕,希翼能在手中这一方小天地中,绣出宋老妇人所喜爱的意境两字。却不知此时的她,被坐于软榻上的两人,如昔日她看宋韩氏那般看着。茶语,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