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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有点燥热,心率莫名加速……
他把御寒的衣服给了我,自己则是穿着衬衫,露着两条胳膊。
我问:“你自己呢?再去拿件衣服穿上吧?”
他低着头看报告,随意的回答:“不用。”
“为什么?很冷的。”不需要这样作践自己的。我觉得。
“我是男人。”这是他的答案。但是我觉得很牵强。
我穿着袍子坐在沙发上,无聊盯盯天花板,无聊瞧瞧墙壁,无聊摸摸沙发边缘,最终,无聊研究研究楚逸枫。
客观一点说,他不开口认真做事的样子非常以及万分迷人,就连西岭也逊他一筹。
刻画到位的轮廓,儒雅而不失阳光的面颊,无可挑剔的五官,特别是眉毛,怎么会有不修眉就长的这么好看呢?
啧啧,上帝造人绝对过于情绪化,人与人并非生来就平等的。
但总体来说还是公平的,给了他一个出色外表,又给了他一个糟糕的脾气!
思及此,吼吼,心里舒坦了。
“她说的是对的,这个是胆结石。”在我自娱自乐之中,他宣布结果,像一个炸弹,把我给炸飞了。
“什么?楚逸枫,你没开玩笑吧?”这个不是闹着玩的,我的小心脏啊。
“没有。”他用沉静的目光,笃定的语调回答我。
“是么?”虽然很不服气,但还是走近他身旁,听他娓娓道来。
他解释的有理有据,逻辑严谨,还指出了我之所以会误诊的原因,简直比专家还专家。
我无言反驳,内心悲羞交加,好不是个滋味。
他明明是心外科的,他明明已经毕业四年多了……
“唉……”哀叹了一声,明天的脸是注定要丢的。
“这个病例很简单,你不会不知道,肯定是你大意疏忽造成的。”他说。
这样的话是安慰还是教育呢?
“我知道……这就回去面壁自省之。今天,谢谢了。”我低着头承认错误,把所有的报告装进档案袋打算回房,出门时又看到了那空调。
忍不住问:“为什么把空调打这么低?你不冷么?”
他看了一眼,翻开之前看的那本心血管杂志,冷静的说:“温度低的时候,使人冷静。”
“那温度高的时候,你不冷静么?”我反问。
“曾经一度很烦躁,很不冷静,所以需要低温。”
“那现在呢?”
“恢复正常,但已经成了习惯。”
“喔……”我大概也明白了,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
回到自己屋里,才惊讶的发现今晚楚逸枫的话是这么多天里最多的,而且有问必答,态度好的不得了!
改天我真的得研究研究楚逸枫,根据他每个月反复无常的心情起伏画一条曲线,以有益于日后和他的交流。
也可以减少一点撞枪口的概率。
第二天的病例报告我自然是写胆结石,那妮子对我的“临阵大联盟”很是纳闷,不过我也无所谓,医生手里握着的是人命,可不能将错就错,铸成大错。至于面子,以后再补回来不就得了,不急一时。
这种想法,其实,真的很阿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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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久了,知道楚逸枫回来的人都开始不淡定了,他“工作归属”的问题时常被提及。特别是古行策,表现的很焦虑,先后问了我好几次,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后来在医院里碰到西岭,西岭才给他答案:“附一”。
当医院从附二调过来一例Cantrell五联症男孩的时候,当箫玫玫连敲带闯的进入病理科的时候,我预感到,应该是楚逸枫这座大神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