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他,也聽不見他的聲音。
白修澤開始了漫長而難捱的絕食。
他眼神裡帶上了從前高高在上的尊嚴和倔強,&ldo;要麼殺了我,要麼放我走。&rdo;
白修隱仿佛終於能聽到他說話了,晦暗不明的眼神里閃著危險的光,&ldo;哥哥若是再不吃飯,我保證明日東宮太后會暴斃於宮中。&rdo;
而白修澤始終倔強地昂著頭顱,&ldo;我也敢保證明日我暴斃於東宮。&rdo;
不受任何威脅,也不屈服於任何條件。他以自己的條件讓白修隱妥協,&ldo;要麼殺了我,要麼放我走。&rdo;
而白修隱也始終不肯讓步分毫,如同一個偏執狂,只告訴他三個字,&ldo;不可能。&rdo;
若說從前被顧錦川軟禁時總能看到一點盼頭,能看到一點離開的希望,而此次被囚東宮,白修澤看不到任何希望。
他也曾苦苦哀求過,&ldo;我以再沒有利用價值,你為什麼不放了我。&rdo;
白修隱只是用溫柔的眼神看著他,&ldo;什麼利用不利用的,哥哥,我愛你啊。&rdo;
可那眼神卻溫柔得讓人可怕。
白修澤冷笑,愛?愛他,還是至高無上的權利。
與其總是低頭,還不如拿出一副強硬姿態來,他曾經也有無比驕傲的尊嚴,用藐視螻蟻的眼神,看著那些卑微的人們。
他用可憐的眼神睥睨白修隱,對每一頓送來的精美飯菜拒之門外,曾經高高在上的白修澤仿佛又回來了,他說,&ldo;要麼殺了我,要我放我走。&rdo;
這樣持久而冷漠的對抗中,總有一個人要先屈服崩潰。
看著白修澤一日日消瘦下去的臉龐,即使每日會將粥強行餵進他的嘴裡,依舊抵消不了他消瘦的迅速。
白修隱變得暴躁起來,在他再一次打翻那些飯菜以後,白修隱終於死死地扼住了他的脖子,&ldo;哥哥你是真的不想要命嗎!即使不要命也想著離開嗎!&rdo;
白修澤只是冷笑看他,用快要窒息的喉嚨發出聲音,&ldo;是。我不怕死了。&rdo;
曾經以為命比什麼都重要,但在窒息感湧上身體的一瞬間,他卻覺得無比開心。曾經那些狼狽的、無措的白修澤,仿佛在雙手扼緊的一瞬間,找到了作為太子時曾經不可一世的模樣。
白修澤緩緩閉上眼睛,眼角有淚划過,嘴角卻始終帶著微笑。
冰涼的淚珠滴到手上,驚得白修隱突然鬆開了手。看著跌坐在地上劇烈咳嗽的白修澤,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脖子上留下了掐痕,卻始終沒迎來死亡。白修隱原本秀氣的臉上有驚慌失措的表情,在片刻後恢復了正常模樣。
&ldo;哥哥,我錯了。&rdo;白修隱蹲下看著他,&ldo;我該對你更好些,你就不會想著離開了。&rdo;
白修隱几乎將勤政殿搬來了東宮,日日宿在東宮。仿佛在連在熟睡的夜晚也怕他跑掉,即使在睡夢中白修隱的雙手依舊環抱著他,將他箍得死緊。
如此已是十分不妥,文武百官早已議論紛紛,
&ldo;皇上為何日日在處在東宮?&rdo;
白修隱只是回答,&ldo;修澤與朕是從小的情分。當日朕為質子時他多有照顧,如今他為人質,心緒難平,我不過寬慰他些。&rdo;
&ldo;皇上仁德。只是他曾謀害先帝。東宮乃歷代太子居所,如何能讓他一個罪人所局。&rdo;
白修隱也回答得有理有據,&ldo;謀害先帝之事疑點諸多,當日若非都認定他畏罪潛逃,也不會這般蓋棺定論。而他被是梁國虜去做了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