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前玩一点小小的游戏,卑微的阿卜杜拉以为将军阁下也喜欢,所以就安排了这样的一场小游戏。”程处默他们大怒,以为这个叫阿卜杜拉的混蛋在胡说八道。
云烨却信了,波斯的贵族有这样的习俗,他们用奴隶的生命来取悦客人,为了不影响客人的心情,他们会把奴隶的舌头割掉,就是为了不让奴隶临死前的嚎叫,影响客人喝酒的心情,他们认为,贵族之所以是贵族,就是因为有高贵的同情心,所以每次都会给这奴隶安上一个罪名,比如这次,他们安排的是欺骗之罪,欺骗一个贵族是要被杀头的,所以贵族可以心安理得的杀掉他们,而不必付出高贵的同情心。
掰开一个奴隶的嘴,果然,没有舌头,三百名奴隶,这就是邀请云烨去喝酒的代价。
云烨现在简直要气得爆炸了,怪不得他们的战术会如此的死板,怪不得自己身边连一支箭都没有,想必自己要是冲进战阵,那些奴隶连反抗都不敢吧?妈的,你手里的是奴隶,可以随便糟蹋,我手下都他娘的是同伴,现在死了六个,只因为要逗个乐子?是哪个王八蛋这么干的?
看着脚下的阿卜杜拉,这名字是大食人的名字,也就是说,这些奴隶都是大食人,那些不信奉安拉的异教徒。云烨铁青着脸,对老庄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老庄没有半点犹豫横刀在阿卜杜拉脖子上只是一拖,那颗人头就滚落了下来。
漫步在战场,只有寒风吹过,云烨的心比这寒风还要凄凉,躺在地上的奴隶没有战甲,只有简单的衣物,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全是大片大片的冻疮……风卷起了地上的白雪,有一阵叮咚叮咚的驼铃声传来,声音优雅而活泼,一头白色的小骆驼从漫天的雪粉中走出来,宛如一个精灵,它停在阿卜杜拉的尸体旁边,跪卧了下来,嘴里不停的反刍,就像在说话。它背上有一个银盒子,打制的非常精美,程处默扭开小锁,发现里面是一张请柬,请柬是一卷洁白的羊皮卷。
许敬宗打开羊皮卷,轻声念道:“云侯不远千里而来,余心甚喜,特遣帐下二三子,相戏于阶前,聊博军侯一笑。今有波斯之佳酿,诸国之美人,与白雪起舞,迎北风颂歌,美不胜收。余甚盼与云侯共谋一醉,可否?”
许敬宗念完羊皮卷上的字,愣愣的看着云烨,以他的见多识广,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请客的,这就是他娘的一个变态,与白雪起舞,迎北风颂歌?这是赤裸裸的要挟,如果不去,明天肯定有好多冻得硬梆梆的美女送过来,这是谁?这么了解我,这么清楚我的弱点?
抛去他伪造公文这一点,他依足了贵族礼仪,尽管是他们的礼仪,从他可以轻轻松松拿三百人作戏就可以推断出他的手下远远超过了三千人,连颉利也没他这么大的谱,不去不行啊,这家伙要是再派五六子帐下相戏,老子的这点人手不够他塞牙缝的,就是加上身后的五百精骑也很成问题啊。
没说的,换衣服吧,人家是贵族,老子也是贵族,总不能叫他小看了吧,老孙不能去,程处默不能去,只能和许敬宗,老庄一起去。让孙思邈把程处默看住,千万不要给我范二病,现在形势不好,只能见招拆招了,一个弄不好,大家全部完蛋,把这个道理给程处默讲了好几遍,才把小骆驼赶起来,让它往回走。
跟着骆驼前行,云烨全身黑色的裘皮大氅,头上戴着裘皮软帽,脚下是一双鹿皮暖靴,斗篷上缀着一颗龙眼大小的黑色珍珠,也不知姑姑从哪里弄回来的,反正云烨这一身把云家的财力形象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倍,在长安,云烨打死都不穿这身,太烧包了,上次只是试着穿一下,把辛月笑的趴床上起不来,说她只看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