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门口的人实在是多,这京城里消息传得好快。除了程府里的下人之外,还有很多官员及家眷,有的认识,有的连见都没见过。除了这些人,居然还有几个宫里的公公……胡畔心里纳闷,公主失踪这种事按理说应该是保密的,怎么好象全世界都知道了,流言蜚语她是不怕啦,可是,皇家的面子难道不要了么?
她才下轿,那几个公公就跑过来要她接旨,千不愿万不愿,这种时候她也只好咬牙跪了,原来是皇帝派来赏东西、宣她明日一早进宫的。
程无咎去应付那帮官员,胡畔被一群女眷围着寒喧了许久,直到这群女人都走了,桌上留下堆成小山的各种补品和礼物,她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把东西都赏了丫环们,忽然想起没有看到黎轻烟,这种时候她不应该不出现的呀?叫过一个丫环来问,竟是被钱海棠传进宫里做伴去了。
被那群女人一耽搁,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胡畔冲向未希的房间去看她,却在未希房间门外碰到了端木。端木独自站在檐下,靠着廊柱看着胡畔,笑了笑道:“你终于回来了,程无咎这些天找你找得好象疯了一样。”
胡畔看着他怔了怔,端木一向是白衣如雪的洁癖帅哥,居然会以满脸胡茬的形象示人……他虽然笑着,神情却有些落寞,眼睛里布满睡眠不足留下的红血丝。在外面不进去?”这傻小子不会是守在这里整整五天没离开过吧?看他眼睛红得象兔子,脸上的胡子几天没刮过了……“皇上找来医仙给未希诊病,医仙正在里面。所有男人都不能进去。”他往一旁看了一眼:“刚把萧声赶回去躺着,这家伙……”他摇了摇头。
“男人不准,我是不是可以进去?”胡畔心里着急。也不等端木回答,就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香气。。。一缕烟从内室飘出来。胡畔走进去,一个人正背对着门站在桌前焚香,那身影纤细苗条,每一个动作都美丽出尘,象是在舞蹈。长长的黑发闪着丝缎般地光泽。两条赤的手臂上戴着许多样式奇特的手镯和臂环,皮肤白嫩得象是她怀念许久地奶油。
胡畔愣在原地,听程无咎他们说起好几次医仙,她一直以为是位老大爷,可面前的女子分明很年轻,她就是医仙吗?那女子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并不惊讶,冲胡畔笑了笑,轻声说:“公主好。”却也不下拜。
胡畔看着面前这张脸。再一次呆住,世上竟有这么美地人!她傻傻地看着面前这女子,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不能思考,那女子象是见惯了别人的反应。轻轻一笑。转身继续填加香料。她这一笑,胡畔顿觉自己出现了幻视幻听。仿佛全世界最美的花都开放在眼前,耳中仙乐飘飘……那女子填完香料转过身来,玉雕似的纤指在胡畔额头轻轻碰触,笑道:“公主,莫中了幻术。”
胡畔被她手指一点,立即象是大梦初醒一般,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子虽美极了,却不再象刚才那样勾魂夺魄,心里不禁奇怪,却无暇多问,冲到床边看未希。未希面色如常,好象只是睡着了,胡畔轻轻拍了拍她地脸颊,她眉梢略微挑了一下,象是有些反应,却没有醒过来。
那女子轻皱着眉说:“这些天她一直是这样的,方才我是想探究一下她昏睡前脑子里在想什么……居然失败了……”
胡畔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问:“你刚才说的幻术是什么?”难道她懂催眠术?可是对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催眠术不可能起作用吧?!
那女子笑了笑:“这是本门的不传之秘,公主就不要问了。”她收拾了一下桌上的香炉和香料,坐在一边闭上眼睛不再理胡畔。
胡畔看着她美丽的脸,忽然想起程无咎说他娘是十五年前中的毒,那时候就是医仙给看的,就算那时候她只有二十出头,现在也已经是三十五六岁地人了,竟然长的如此年轻……
见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