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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大步走人了银钩赌坊,只觉得手里满把握着的都是好运气,几乎忍不住要停下来掷几手银子。
他没有停下来,他不愿把这种好运气浪费在银子上。
李神童远远的看见他走进来,就赶紧溜了,这个人今天看来好像显得有点面黄肌瘦,萎靡不振,昨天晚上说不定整夜都在泻肚子。
陆小凤微笑着走过去,走到那间门口写着“帐房重地,闲人免进”的秘室外立刻有两条大汉迎上来挡住他的路。
一个人指着门上的木脾,沉着脸:“你认不认得宇?”
陆小凤微笑:“字我倒也认得几个但我却不是闲人,我很甜,甜得要命aH这人怔了怔,还没有会过意来,陆小凤已从他面前走过去,还想伸手,忽然觉得腰眼上一麻,整个人都软了,连手指都拾不起陈静静果然在房里,李神童也在,看见陆小凤,两个人都勉强作出笑脸。陆小凤也笑了笑:”早。“
陈静静嫣然:“现在已不早了。”
陆小凤:“你既然知道不早了,为什么还不给我消息?”
陈静静轻轻咳嗽了两声:“我们正想去请贾大爷今天晚上过来吃便饭。”
陆小凤:“我一向不吃便饭,我只吃整桌的酒席。”
陈静静勉强笑:“当然是整桌的酒席,到时候李大姐也一定会来的。”陆小凤:“我现资既然已经来了,现在就要吃。”
陈静静:“那怎么办呢?”
陆小凤:“办法很简单,你只要去告诉你那李大姐,说我已来了,假如她还不出来见我,我就先割掉她弟弟两只耳朵,一只鼻子。”
李神童脸色又变了,陈静静笑得更勉强:“只可惜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叫我们怎么告诉她?”
陆小凤:“你们不知道她在哪里,我倒知道一点。”
陈静静:“哦?”
陆小凤:“这里本来有两个大水缸的,现在外面却已只剩下一个,还有一个到哪里去了?”
陈静静脸色好像也有点改变。陆小凤:“水缸在哪里,李霞就在哪里。”
陈静静:“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陆小凤:“你应该懂的,除了疯子外,谁也不会卖了房子来做这么样两个大水缸,只为了要接雨水喝。”
陈静静同意这一点,她不能不同意。
陆小凤:“丁老大并不是疯子,他这么样做当然另有目的。”
陈静静:“你说他有什么目的?”
陆小凤:“‘他跟李霞本是私奔到这里来的,生怕别人追来,就做了两个这么样的水缸,准备必要时好藏在水缸里。”
陈静静:“水缸里能藏得佳人?”
陆小凤:“平时当然藏不住,可是你假如把水缸冻在冰河里,就是再好也没有的藏身之处了,谁也想不到冰河下面还会有人的。
陈静静还想笑,却已笑不出,李神童却忍不佳问:“你知道那水缸在哪里?”
陆小凤点点头,用脚踩了踩地上铺着的木板:“就在这里。”
陈静静看着李神童,李神童看看陈静静,两个人还没有开口,木板下却已有人开口了。
一个低沉沙哑的女子声音冷冷:“你既然已知道我在下面,为什么还不下来?”
两丈多高的水缸,居然还格成了两层,下面一层铺满了柔软的皮毛,正是个极舒服的床铺,从一个小小的梯子走到上面一层,就是饮食起居的地方了,里面居然有桌有椅,四面都挂着厚厚的乱毡,还有个极精致的黄铜火炉。
陆小凤叹了口气,心里在幻想着,假如能和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到这里来住几天,那种日子一定过得像是在做梦。
一个长得还不算太难看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