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尾椎!”言先生插口道:“我就知道那不是什么风湿痛,一定是外力损伤造成了。”“知道么?我现在确实体会到被人打断有多不愉快了。”姜夜莺不满道。
但这起车祸所造成的损害还不止如此。虽然当时姜夜莺并不在车上,但因为无法接受母亲离去的事实,她患上了所谓的“心因性失忆症”还是非常严重的那种,这让姜夜莺忘记了十岁以前所发生的一切——事实上这一切的经过也是在长时间的治疗后,姜夜莺才从父亲的口中得知的。
那个叫做“全盘性心因性失忆症”得了这种失忆症的人可不会像是电视剧里演的似的,说是失忆,但吃饭看电视泡妞甚至运营公司都能一个不耽误,这种病患的“失忆”可是非常彻底的,彻底到连走路说话都要重新学起。姜夜莺说的看似轻松,但一个十岁的大孩子要像一个婴儿一般牙牙学语,在地上爬行,这对于谁都不可能是容易的事,难怪姜夜莺会不想提这些了。言先生心里闪过一丝常人叫做“愧疚”的情感,差点让言先生不忍问出他想问的问题。
只可惜……只差了那么一点而已。
“有没有可能是你父亲杀了你的母亲?”言先生问出这句话时,脸上的神情平静如常。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姜夜莺干笑了两声,忽然伸手抽了言先生一个耳光。
气氛霎时间沉了下来,言先生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抬眼看着姜夜莺,表情阴晴不定,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姜夜莺。
“嗯,我猜这‘啪’的一声可以作为你问题的答案了吧?”姜夜莺也直视着言先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势双手叉腰道:“如果你想问我作何感想,我想说这让我很畅快,就是手有些疼。”“嗯,没错,每个人都需要发泄,现在该轮到我了。”言先生说着便伸手作势要打,吓得姜夜莺赶忙闭上了眼睛。
嗯?不疼?啊!谁在捏我的屁股?还有……色狼!姜夜莺立刻反应了过来,甩起手来又是一巴掌。
“好了,我也发泄过了,让我们继续干正事吧!”言先生向后一躲,姜夜莺羞愤的一掌立刻落空,然后言先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检查起整个房子来。
看到言先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工作”姜夜莺有些泄气:“我的父亲是不可能杀死我母亲的。这不是什么恋父情节,这是我八年来的亲眼所见。我的父亲没有再有过一段感情,他甚至都没有约会过任何一个女性,他说过,他不想以任何形式背叛我的母亲。”“所以你就相信了?”查完了一楼,走上房内的楼梯行向二楼的言先生忽地停下了脚步,指着墙上的照片道:“于是你的父亲从一个假货制造行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不近女色,热心于公益的好人?”之前在查询一楼的时候,言先生并没有太过注意这些贴在转角回旋楼梯旁的照片,而当他走上楼梯后,他才感觉到这堵“照片墙”的壮观。
这是一堵记载着姜华在爱心与慈善事业上“丰功伟绩”的一堵墙,一张张欢笑的脸庞,老人的,妇女的,小孩儿的笑脸布满了整个墙壁。尤其是关于孩子的照片几乎占据了八成以上:孤儿院落成仪式,爱心工程资助山区小学,帮助失学儿童重返课堂,甚至还有中国很少有人关心的家庭虐待问题上与被施虐小孩的倾情相拥……“你的父亲真的很喜欢小孩儿呢!”言先生不无感慨地说道。
“是啊,”姜夜莺看着那些照片,脸上洋溢起温馨的笑容,“我父亲说因为我记不起自己的童年,所以他想让我看到更多孩子能拥有欢乐的童年。”“代偿心理,嗯,确实很合理,不过还是有一个问题,”言先生看着姜夜莺道:“你在哪儿?你的童年在哪里?”姜夜莺皱眉道:“什么意思?”“我想你很清楚我的意思,我们已经看过楼下你父亲的卧室了,很简单的睡房,电视,床,电脑,该有的都有,还有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