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福尔摩斯了?”言先生颇有些不信地说道:“那你倒说说,那管血是从哪儿来的?”“是从这儿!”文雅说着指向言先生地图上偏西北角的一个点,笑道:“这里发生过某个事件,使得被害者的血迹和另外的一组血样留存了下来,也使得这个杀手不再坚持食人狐的风格,之后也再没有任何失踪者的衣物再被发现,是不是?”这一次,文雅的话让言先生彻底地闭上了嘴。
--------------------言先生很聪明,这一点无论是谁都无法否认,有时认识他的人甚至都在怀疑,他的脑袋里除了理性之外,究竟还有没有一点不合理,不合逻辑的感性思维。
可正是因为言先生的脑袋实在太过理性,有些文雅能够看到的东西,他就没办法看见。
虽然同样生有一个高度发达的脑袋,虽然同样行事放荡不羁,可文雅实际上却是一个和言先生完全相反的人。
言先生做一件事,只因为这件事对他有利,而文雅做一件事的原因,很可能只是觉得这件事很有趣。
言先生的生活就是一个又一个的设计,一层又一层的布局,永远在为自己的未来做着规划;文雅虽然也会设计暗算人,可她却没有对于“未来”的规划,她甚至宁可牺牲自己的“未来”来换得现在的享乐。
用直观的说法来形容,言先生的思维就像是一台纺纱机,无数细长的丝线被高速穿行的梭编织到了一起,交叠紧锁成了一张布。而文雅的脑袋则像是一个老式的投影仪,你在玻璃板上画什么,它就会映射出怎样的影像。如果将两块玻璃板叠在一起,那他们本身的影像也会重叠。
就拿摆在二人面前的这两张地图来说,当言先生看着它们的时候,他看到的是时间,地点,受害者的年龄,性别等等这些标志性的线索要件,这些都是他脑袋里的线,那台高速的织布机会将这些线索先织成布,让言先生得到新的线索——诸如时间和地点可以推测出可能的行凶路线,性别年龄可以推测出杀人者对于猎物的偏好……这些都会变成新的线头,再和原来的线重新编织,如此往复,直至形成最后最好的那块布为止。
繁琐,庞杂,却严谨,合理。这就是言先生的思维方式。
可当同样的地图摆在文雅面前的时候,文雅看见的,却是两幅画面,两幅杀戮者各自猎杀可怜虫的画面。在这样的画面中,或许受害者的模样很模糊,或许地点不够精确,或许白天和黑夜都有些错倒……可无论如何,这样的两幅画面,却是可以重叠的。
当言先生的脑袋还在将两张地图各自编织成布时,文雅的投影仪却已经将两幅模糊的画面放到了一起。
当画面交叠,再加上只有杀人者们才能理解的通性,一份答案瞬间就摆在了文雅的面前。
“我想我已经想好他的称呼了。”文雅若有所思地说道。
“哦?是什么?”言先生符合着问道。
“狐祸。”文雅道:“他绝对是狐狸们能想得到的,最大的灾祸。”
第五卷:狐之祸第二章:猎杀竞赛(6)——寻找相遇
当一个人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所留下的踪迹,可能就只是某张白纸上的只言片语。
-------------------失踪者:黄朝阳,男,二十二岁,无业。失踪推测时间:5月3日深夜12点之后2点之前。失踪推测地点:欣悦网吧。
这一行短小的字,就是文雅所指着的黄圈旁标注的注释。
一个人就这样消失了,而唯一剩下的,只是一行小到几乎难以看清的字。
“为什么你能肯定,这个失踪案能表明狐祸和猎狐者曾相遇过?”言先生指着狐漫的地图道:“这件事在狐狸们的地图上甚至都没有相对应的点,难道这不会只是凑巧发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