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贺州城的六扇门,王为恍如隔世,回望那平平无奇的大门,要不是牌匾上写着六扇门三个歪扭斜字,王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贺州城的六扇门竟然会有如此“气派”景象,再联想到中州六扇门那无与伦比的压迫气势,此地实在寒酸至极,就连它周围的建筑,都比其高大气派。可偏偏贺州城之人众口一言,且初武这个贺州城的六扇门负责人也驻扎此处,就算他心生疑窦,但事实却摆在眼前,王为见多识广,但还是忍不住暗叹初武实乃奇葩之中的奇葩。
“我说兄弟,你们这牌匾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王为还是忍不住走上前问那门口的站班卫士。
那人发现王为出来之后便站立不走,且神色怪异之时,顿感脸上无光,心生无地自容之感,尽管他不知道王为姓甚名谁,有何来历,奈何初武亲自出门迎接,且从只言片语之中发现王为好像是初武的亲戚子侄,他自然不能怠慢,于是硬着头皮恭敬回答道:“额,实不相瞒,这是大人亲自写的书法。”说到最后他竟然在强忍笑意,看得出来,心中的好笑在一瞬间就胜过了尴尬。
“哦?那原来的牌匾呢?还有……这真的是书法吗?”王为才不会给初武面子呢,于是他毫不客气道。
那人也发现自己刚才有失礼仪,奈何想到此处,感觉实在好笑,加上王为的态度,所以他笑呵呵、悄咪咪道:“据说以前的牌匾被大人当柴给烧了,而这就是大人的书法。”此人倒是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毕竟王为是初武的子侄,人家亲戚可以说自家长辈的坏话,可他当着人家亲戚的面,去说坏话,万一传到了初武的耳朵之中,王为拍拍屁股走了,他可是走不了啊,骂人都不揭短,更何况闲聊,所以想想还是算了。
说话间,王为又忍不住仔细抬头看了看那平平无奇的牌匾,这时候他终于发现那歪歪扭扭的字好像有些门道,看上去一笔一划都是用心用力去写的,可这些花了心思的笔画连在一起的时候却让人感觉惨不忍睹,这让他想起了当初上学写字的情景,说高大上一点他将这个叫做临摹,说不好听一点就叫做找抄,一笔一划也是板板正正,但写出来偏就不是那个样子,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这么丑的字,还有脸挂在上面?这岂不是有失六扇门的威仪吗?”王为忍不住大声说道,声音之大,足以让躲在里面的初武听见,可过了一会儿,初武却是没有任何回应,但站在另一边的人却是在强忍笑意。
“额……”这人实在没有办法回答王为的问题,只好以此尴尬回应。
王为心说刚才那个问题有些过分了,于是他换了一个角度,“对了,你们平日里都干些什么啊。”说着,王为拿出了中州六扇门总部的身份令牌,示意此人有话可以放心说。
谁知那人的脸色又是一阵难堪,只见他支支吾吾,左右求援但又无可奈何之后,这才无奈道:“是这样的,我们平时也就完成上面交办的任务,然后就是维护地方治安。”
此人说的话,乍一听上去好像也没啥问题,可这实在是万能公式,加上其脸色难看,其中必有蹊跷,于是王为接着说道:“兄弟你但说无妨,我叫王为,在这修真界也算是有点名气,将来你要是到中州六扇门办事的话,只要报上我的姓名,直接找铁山就行了,他一定能够帮助你,而且你们之前去十万大山外围做的任务,我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当然知道王为的情报信息,但时过境迁,他有些不敢确定,如今听到王为亲口承认,说实话,他的内心还有那么一点小激动,“我叫初一,说实话,我没有和你打官腔,我们平时真的就干那些。”
“你也姓初,那你和……”王为还没有说完,初一急忙说道,“我和大人之间其实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说白了只是缘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