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儿的哥哥,必须得忍着’,又淡淡笑了下,才将视线给挪开了。
虽说他想与江云昭多说会儿话,却因江承晔在场,话题受了局限。
左思右想,最后择了那日分家的事情来说。
江云昭从不避讳他。他既然问,她便答。一步步这样聊下来,就连江云珊讥讽她和孟得胜时说的那些话,也隐晦地提了几句。
听到江云珊竟敢把江云昭和另外一个男子说到一起,且那人居然是江云珊的未婚夫、二人后来还解除了婚约,廖鸿先忽地问道:“你说他是走武路,来年要参加武举?”
“对。”
“嗯……只要他不是太差,若他想留下,我倒是可以略尽点绵薄之力。”
江承晔笑了,“廖大人竟是打算出手了?这是为何?”
“此人性子忠厚踏实,又有些才气。把他留在京里,只用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凭着自己的本事成长。升官发财,都不在话下。”
江云昭横他一眼,“你何时变得这般热心肠了?往日里可没见你主动帮谁,更何况是个陌生人。说罢,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廖鸿先半眯着眼,笑得仙姿卓绝光风霁月,“待他当了官发了财,你那什么姐姐,岂不是要被自己活活气死?当真妙极!”
虽然他是用开玩笑的语气在说话,但江云昭知道这家伙随意惯了,想到一码便是一码。如果他乐意,当真能做出这种事来。忙拿起一个果子塞到了他的手里,没好气道:“有这闲心不如多吃几个果子罢!孟大哥的事情,看他自己的造化好了。没道理为了给我出气,将旁人扯进来。”
廖鸿先见她明白他这般说是为了她,心下愈发熨帖。将果子在掌心里握了握,笑看江云昭,“好,都听你的。”
江承晔看着他笑得温柔的模样,先前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他有心想再仔细瞧瞧,可廖鸿先却没时间了。
不动声色将那果子塞到怀里收好,廖鸿先起身告辞,“……我不在的话,宫里那帮小子还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
先前江云昭在楚家庄子的时候,已经听他隐晦提起过皇帝身体不好的事情。方才又听他说起最近很忙,便有些忧心,小声问道:“陛下最近如何?可是又严重了?”
廖鸿先不想瞒她,就轻轻地“嗯”了一声。
江云昭暗暗叹息着,关切道:“你万事小心些。”
有她这一句,廖鸿先只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得太值了,笑弯了眉眼出门,拍马离去。
江四老爷答应分家的那日,给江兴源提出了两个要求。一是想要侯府后面那处宅子,二是希望能够得到随时进出侯府的‘权利’。
他说的那处宅子,是离侯府最近的一处宅院。规格不大,三进三出,但是正对着侯府后门,往来进出极其方便。
江兴源知道他这两个要求的目的极其单纯,都是为了方便时常看望江老夫人,当时就答应了下来。
因着他答应得爽快,江四老爷心中感激之余,就也在分家的事情上出了把力。
分家的时候,明面上看,江家二房三房将大部分值钱的宅铺田庄都卖给了江兴源和江兴志。
但江四老爷平素只知埋头苦读,手头并不宽裕。待到二三房搬出去后,他就将购得的屋铺依着分家时买来的价格,卖给了江兴源。
说起来,到最后,江家大部分的宅铺田庄,依然还在大房的手里。
当日买卖之时,在大房四房的共同努力下,江家二三房留在手中的宅子,都远离宁阳侯府。故而这两家搬走之后,再怎么晃荡,侯府众人也都看不到了。偶尔听到些吵架斗殴之事,也只不过是众人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
江云珊的风言风语已经开始传出。江云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