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霜便再无顾忌,当即将今日怎么碰到那跋扈女子、对方又是怎样欺负人的一一道来。
廖鸿先静静听着,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眸中的凛冽之气却愈发冰寒刺骨。
红霜顶着他眼神的压力好生说完,最后一个字落下后,摸了下自个儿的额头,才发现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竟是惊出了一层薄汗。
“那人长什么样子?”廖鸿先语气凉凉地问道。
江云昭想了想,大致描述了下。
“没有别的了?”
江云昭一时想不起来,旁边的红霜也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廖鸿先便道:“走罢。只要那人还在京城,爷就能把她给找出来!”
一人坐车一人骑马,一路无话。
到得侯府外面,廖鸿先与江云昭道了别,正欲离去。红霜突然拍着手轻呼一声,欢快说道:“我想起来了!”
廖鸿先便勒马停下,回望。
红霜略有些激动地说道:“当时奴婢与她对阵的时候,她撩了下头发。奴婢刚刚想起来,当时看到她手腕上有个黑点。如今想想,应当是颗痣。位置大概就在……”红霜撸了下自己袖子,指着腕间某处,“……就是在这里!没错,那就是颗黑痣!”
“有颗痣?”廖鸿先拧眉沉吟,“我怎么觉得,那么熟悉呢……手腕这里……”
他半眯着眼望着天边的云,喃喃着思量片刻,忽地眼神骤冷,扭头去问红霜:“你说她这附近有颗痣?确定是在这个位置?”见红霜应了声,他心中愈发肯定起来,却想更加确认一些,又问道:“她性子跋扈、且自称身份很高?”
红霜用力地点了点头。
廖鸿先嗤地一笑,说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她。就这么点儿的地位和本事,也敢在京城里显摆。也不怕被人耻笑了去。”
江云昭问道:“她是谁?”
“此人我倒是见过两三次。”廖鸿先说道:“姚国公府的嫡幺女。她的母亲姚国公夫人,乃是永乐王妃的嫡亲长姐。因着姚国公当年立了些功,此女一出生就被封了兴梁乡君。去年已与永乐王家的长子订了亲。”
江云昭将这弯弯绕绕的称呼捋了一遍,奇道:“那么说,她还是你家的亲戚?”
而且,还会嫁给他的堂弟廖泽昌?
听了她这话,廖鸿先登时黑了脸,眼刀子飕飕往外冒,冷笑道:“有亲也是她们的事儿,与我何干!”
江云昭看他这副模样,倒也不恼,反而看着他抿着嘴笑。
被她这样望着,廖鸿先的冷面孔就有些挂不住了,摇头失笑。
正待告别,他突然想起一事,这便皱了眉,喃喃着对江云昭说道:“她那封号有些麻烦。总不好让她压过了你去。”
江云昭疑道:“什么压过我去?”
因着是专门问他,她特意微微仰首看他,神色专注而又迷茫。
廖鸿先瞧着她这副模样,当真心痒难耐,恨不得……恨不得……
心火旺盛,喉咙发干。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忽地探身向前,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江云昭听见,一下子呆立当场。
廖鸿先心情大好,扬眉一笑。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这便翻身上马,挥别离去了。
待到江云昭反应过来时,一人一马早已驰远,只能看到个不甚清晰的背影。
他那话犹在耳畔回响。
江云昭又羞又气,与红霜说话时,语气就也有些不快:“不要再在这处待着了。赶紧走罢!”
红霜看了看她红透的双颊,问道:“廖世子可是说了什么骇人的话?竟是吓到姑娘了么?”
听她提到先前廖鸿先之言,饶是江云昭素来淡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