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雄、险、奇、秀,处处是景,景色迷人,唯道路嫌窄,马队进入围猎不便,因以猎为主,多次巡猎均绕过此处,亦无哨卫驻扎,还是策凌一次陪十八阿哥小解时意外发现此处,平时练习射箭我同着来过几回,甚知趋避。
十四阿哥骑术上佳,我领着他一路狂奔,眼看绕过崖角就到,人未近前,先闻熊声咆哮。
我心中大大一沉,预感竟然成真:前次策凌曾在谷内岩崖裂缝发现了有熊居住过的“地仓”,他从洞口熊堆积起来的土堆和折断树枝痕迹判断出是棕熊。
因冬季食物缺乏,棕熊多是大雪时节开始蹲仓蛰伏,到第二年四月才出仓,现在刚入八月,棕熊虽不及蛰伏结束刚出仓时残狠,可万一碰上,不是好惹的,策凌一经发现,便告诫十八阿哥和我不可再踏足峡谷。
当时我看十八阿哥就答应的勉强,现在可好,终于闹出事来了——他一准是拖着十三阿哥帮他猎熊来了,但以十三阿哥的心智怎可能被他一个小孩子蒙骗?莫非……十三阿哥竟不知厉害关系若此?
虽然我老爸是战争电影爱好者,什么《野战排》、《红一纵队》、《拯救大兵瑞恩》、《红色警戒》等等我跟着看了不少,现代影音技术,只要有好的Hi-Fi器材,还原战争血腥场面不是难事,我本身又是夜半恐怖片狂人,自认心理素质比一班人要强的多,谁知看到眼前景象,第一个感觉是我要发疯了。
先前我所骑的马已经被熊吼吓翻,好在是受过训练的战马,但要不是十四阿哥帮我控住马缰,就险些掀我下马,摔成重伤,我急卸下马鞍上佩刀弓箭,冲到地点定睛一看,所见只比我想象糟糕百倍。
十三阿哥带的侍卫倒了约有四五人,横七竖八、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真死了的还好,受了重伤的就声嘶力竭惨嚎,不知道精神错乱没有。
剩下三个侍卫身上都已带血,正护着十三阿哥及十八阿哥在一只魁梧强壮、身高可比NBA大中锋、像座小山似的棕熊疯狂攻击下且战且退——若非十三阿哥够骠勇,我看他们退不出十步!
而我最关心的十八阿哥背对着我,看不到状况,只见到他手里握着一只沾血的羽箭,步伐倒还稳健。
搏斗的这样激烈,射箭根本无准头可言,这样大只熊,除非毒箭,不然就算射中也难说效果,只怕更激其凶性。
要拿刀砍,我有自知之明,我跳起来砍的或许砍得到熊的大腿,不过前提是它的熊掌没有先拍扁我的头。
哪有人猎熊不带五只以上的猎犬群的,光靠人力搏斗怎么行?
“这头棕熊是护仔的母熊,特别凶狠,你留着把刀就行了,身上别带累赘,任何情况下,紧跟着我,明白吗?”十四阿哥在我身旁高地一面低头装枪,一面急促叮嘱我。
我不晓得他几时连火枪和大号弹药也带出来,大喜过望,依言抛了弓箭,抽刀在手,十四阿哥瞥我一眼:“拿好刀,护着自己行了,别乱舞,不要等下划到我,大家都死定了!”
我退后几步,给十四阿哥让出瞄准位置。
此处山高谷深,大起大落,棕熊发出的怒吼声在山谷间激荡,震人心魄,我真担心会否影响到十四阿哥判断,我见过他的枪法,对他有信心,但机会只得一次,这一枪不中,后援再不及时赶到,在场的就真的要来个同年同月同日同死来了。
十三阿哥混战中仍眼观六路,相信他已看到我和十四阿哥出现在谷口,可奇怪的是他却迟迟不向我们这边退来。
“傻子!”十四阿哥放枪喃喃骂道,“他见到你在这里,不肯把熊引过来!”
十四阿哥不说,我也知道十三阿哥不过来还有防着他的意思,这种紧急状况下,有个走火误伤谁也怪不到谁,十三阿哥已经派人回营向康熙求援,只要还能撑,就断不会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