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私底下吩咐小太监做什么去了?可是瞒着朕做什么了?”
“也没什么,”德妃侧着脸地趴在康熙胸口,也不敢隐瞒,“就是吩咐派个小宫女去伺候四阿哥,四福晋也太不容人了,我这个做额娘的,自然要教导一二。”
“嗯?”康熙起身,德妃自然跟着坐起来了起来。
“皇上,”德妃猜测皇上已经厌弃殿兰了,才会如此,难道自己猜错了,“四福晋当众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若不是臣妾顾念着她肚中可能有了四阿哥的骨肉,差点儿当场就发怒。”
“德真,”康熙低沉地问,“你当年说过,每当朕宠幸其他女子之时,心如刀割,朕以为你是一心一意对朕,才没有说你善妒。可是今日,你的说法截然不同。德妃,朕以为你会对殿兰的话感同身受,是朕看错了你?”
“皇上,”德妃一惊,怯懦地看了皇上一眼,“臣妾自然是希望可以与皇上白首不相离的,可是臣妾也懂得规矩,即便心如刀割,也不敢说出四福晋那么不顾及礼法人伦的话语来。”
“梁九功,”康熙不再看着德妃,换来了贴身太监,“你去四阿哥院里看看,四福晋身子可还安好,别伤了身子。若是德妃派去的宫女还没伺候,就把她们送去慎刑司。”
德妃听着康熙的话,只觉得字字都扇在她脸上,手狠狠地握成拳,指甲顶在手心,只有疼痛,才能让她保持冷静。
相拥躺着的胤禛和殿兰,字字不落地听了全场。
“苏培盛,可在?”胤禛喊了一声。
“奴才在。”苏培盛听到主子这样说,就知道自己不适合进屋里去,就在门口答应着。
“把碗筷都收起来,”胤禛说道,“然后吩咐众人,大家自午时到现在,滴水未进,也没人给送过膳食来,福晋有些难受,爷一直陪着,不曾出过屋子。明白了吗?”
“嗻。”苏培盛应诺,下去嘱咐众人去了。
胤禛看着殿兰闪闪晶亮的眼睛,失笑道:“听到皇阿玛还顾惜你,就高兴了,是不是?爷早知道了,皇阿玛才舍不得真的罚你,就算心绪不好,最多让我们禁足几日。”
说道这里,胤禛收敛了笑容,接着说道:“不过,究竟是谁下来指令,连膳食都不送过来,就值得探究了。哼,敢给我的殿兰气受,这些人,都留不得。”
殿兰回身抱住胤禛,“你怎么如今就对我这样好?我记得在五台山上,你还当众给过我难堪。”
“还记着呢?”胤禛无奈地摇头,“爷说你小心眼,可错怪了你?就那么一次,你是不是要念道爷一辈子?爷这种身份,哪里听得进女人的话,若是早知道会有今日,我就该投生到你那个空间走一遭再回来,学会什么是平等,然后再遇见你,想必你就不会嫌弃爷了。”
“哟~”殿兰挑高左边的眉毛,“你还知道我嫌弃你呢?”
“爷就是个傻的?”胤禛也学她,挑高左边的眉毛,“你那么不待见爷,爷还能看不懂,就算一开始不懂,时日久了,自然也想得明白了。”
“主子,”苏培盛急切地在门外叫了一声,“梁公公刚刚过来了,看到门上吊着的人了,又问了奴才吃食和福晋身体,都按照爷嘱咐的回了,一会儿怕是皇上会传主子去回话。”
胤禛起身整理了衣着,却把殿兰的头发弄得凌乱,披散在床上,然后给她盖上两床被子,好在是冬天,屋子里的炭火刚刚确实点着,但是此刻被殿兰受到空间里,又让胤禛打开窗户,想来一会儿就没了热气。
胤禛算计着时间,刚把窗户关紧,康熙一行就来到了院子门口。
此刻宫女的尸首早就被拿了下来,放到了一旁地上,康熙看着被勒死的宫女一身轻浮的打扮,狠狠地回身看了德妃一眼,带头进了门,却没有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