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气相投、思维相合,不拘泥于礼节,可也不违背礼法。但是雍郡王呢,他本来在男女之事上有些不妥,如今还没有迎娶殿兰,就男女独处,这不是坏了殿兰的名誉吗?我得继续劝着雍郡王。”
李德全再次扯住抽马要去追赶雍郡王的庆书,“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较真?雍郡王和那拉格格的事,万岁爷那边儿也是有备案的,出不了什么事儿,你参合进去,雍郡王能乐意吗?”
“皇上有打算,那是皇上的事,”庆书继续扯出自己的衣袖,“可是雍郡王的做法实在不妥帖。殿兰毕竟云英未嫁,名声何等重要。况且你总拉着我做什么?”
“何止拉着你,我还想敲你脑袋,”李德全气乐了,“你是怎么当上二等侍卫的,怎么一点儿变通都不懂?你看看,从十阿哥往上,除了雍郡王,哪个不是早有了妻妾?为何独独雍郡王二十一二了,只有几个侍妾,一个郡王的爵位,女人里身份最高的仅是个格格。再看看京城里的世家格格,除了那拉格格,哪家不是十四五岁就嫁人了?那拉格格被上记名五六年了,万岁爷还没指婚,为的是哪个,你用脑袋想想啊。”
“如此推断,太过草率,”庆书摇摇头,“不能因为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就说这两人注定要成婚,这完全不符合道理。李公公,你做事太过武断。前日在茶摊上,你也骗那对老夫妇,说是要追赶的女子是雍郡王福晋,这般信口开河,实在是不应该,若是传了出去,会坏了殿兰的名声的。”
李德全泄气了,“庆书大人,我求求您,别去找雍郡王的晦气行不行?他那么强的气势,我也就在皇上身边见识过,哪次你一口就是殿兰,然后雍郡王就往外飙着冷气,你就当体恤体恤我们这些下人,别去找雍郡王了。”
庆书不理睬他,打马赶上了正隔着窗口对话的男女二人。
殿兰:“别以为你把李氏解决明白了,我就会轻易原谅你。”
胤禛:“殿兰,我说的够明白了吧?我真的跟她没什么,你不能就因为别人的闲言闲语,就认定是我的错啊。”
庆书插嘴道:“没错,殿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初你为我的玛法辩驳,也表示了众人之语未必属实,只有亲知亲见才好做判断。”
胤禛瞅了瞅凑上来的庆书,看在他为自己说话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继续对着殿兰说道:“你看。你自己也是觉得不能因为别人的言语就否定了爷啊。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殿兰接口道:“可是无风不起浪。若是你对待李氏同其他侍妾、格格一般无二,外人如何就能传出你宠妾灭妻之语?”
庆书再次插嘴:“没错。虽说外人的话不可全信,但是事情表面上看起来,就是雍郡王对待妾室过于溺爱,这才有了这段时日里的风言风语。可见,雍郡王做事留给了外人想象的空间。”
胤禛不乐意了,“庆书,你别胡说。我做事坦坦荡荡,从来没有留下丝毫能够让人评说的地方,我就没有对李氏另眼相看过。之语外人为何这么传,也许是有人蓄意如此。说不定目的就是让殿兰你怀疑我。”
殿兰横了胤禛一眼,“反正就算有这么个人,也绝对不会是你忌讳的那个人,他做不出来这等伎俩,他有什么事都会亲口告诉我,不会用这些阴谋诡计。”
胤禛恼了,“你如何就知道,我猜测的是那个人做的。你问都不问,就一味地维护他。还怪爷总是怀疑你跟他有私情,爷不该怀疑吗?你首先想的不是维护我,为我思考、辩驳;而是首先想到了他,连别人怀疑他都不行。”
殿兰看了看胤禛的样子,似乎自己对待他并不公平,于是缓和了语气,“胤禛,我以后会尽量客观地评价。只是,我实在不喜欢你针对他。同样的,若是他有一天针对你,我也自会为你说话、为你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