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血迹,白狐兽皮血迹斑斑,白色的搭肩变成了红色,脸上也是满是血迹。
阿嫫痛苦的呻吟着,努力从地上爬起来,身形踉跄着,向前走去。再经过一片水时,看到自己水里的影子,看一时,黯然的眼神,忽然微微地笑了笑。
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山洞,走进去,又寻了些干草,铺在地上,就在干草上倒下身子,仰躺在那里。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起身,忍着身体的疼,到洞外去找些野果子充饥,之后,就又回到洞里去了。
过了五六天,身体的疼痛双开始加剧,原来是断在皮肉里的荆棘刺没有挑出来,发炎了,全身上下,都开始汇脓,脓包起满了皮肤,污血流遍全身,就连脸上,也密密麻麻地开始溃烂。她自己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臭怪气味。
又过了三四天,用手去摸自己的脸上,自己的身体,粘粘的。从干草上起来,再来到了那洼清水边,去看水里的影子,变了,已经不再是以前漂亮的阿嫫了。身上一片一片地,很多溃烂处,有的结了疤,有的还在流浓。脸上,很多处溃烂相挨相连,形成一道道难看的裂纹,看上去,既可怕又恶心。
阿嫫一边看着,一边喃喃地道:“这就是自己,现在的自己。”
阿嫫又来一那条河边,顺着河往回走。她要再次赶回苗山。她又回到了那个广场,可是族人们也都不认识她了,只是好奇地看着她,都不知道这个丑女人要做什么。
阿嫫沾了血的头发,脏乱无比,理也不理。染了血的白色搭肩,染了血的白狐围裙,都不管,就那样走在广场上。
广场上聚了很多人,这些都是苗夷的残部,大概有两三万,就是蚩尤把他们招集起来征讨商羽报仇的。
这时,蚩尤正站在石阶上,向他的族人训话:“各位苗夷族人,可恨商羽,杀我族人,掠我财物,深仇大恨,不共戴天,今天招集族人,以仇誓血,每一个苗夷人都记得我们的仇恨,以仇而战,以恨而战……”
阿嫫远远地看着蚩尤,从族人中间向前挤,来到了最前方。
蚩尤没有在意她,也许蚩尤不认识她了。
突然,阿嫫猛地迈出一步,走出了人群,向着蚩尤道:“蚩尤,我又回来了。”
蚩尤低头看了看她,愣在那里,没有说话。
阿嫫道:“我是阿嫫。”
蚩尤更愣了:“阿嫫?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蚩尤一声问,阿嫫怪异的脸上扭曲了,沾满污血的眼中又湿了,“不要让我走,我不想离开你,我现在不漂亮了,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蚩尤听言,明白了阿嫫做过了什么,心里顿时又一种沉重感涌上心头。“你自毁容颜,自残身体?”
阿嫫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喉咙里面发出细微的嗯声。
蚩尤长叹一声,抬头去看长天,突然双目直逼,手指着阿嫫,怒道:“谁让你这样?”
阿嫫道:“我想,你说我漂亮,我的漂亮是你的负担,所以你就赶我走,现在我不漂亮了,我也很丑了,和你很般配了。留下我吧,我想在你身边……”
蚩尤一边长长地喘息,一边摇头,“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身体已经异化,不可能再过再常人的生活,你不漂亮了,也无法和我在一起……”
蚩尤说着,伸手拉过阿嫫,把她抱起,向着房子里走去,一边回头道:“断修残刚,把治伤的草药拿来。”
两人应一声,“是!”就去背着山的那边房子里,取出来治伤草药,送到了这边大殿里,看蚩尤已经把阿嫫的衣服脱下,看他身体的伤。
看着,不住摇头,“都化脓了。哎!”
断修残刚把草药送来,蚩尤亲手捣碎,敷在伤处,敷满了全身,外面再包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