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也没用,自个儿努力吧。”龙琪将方向盘一划拉,车猛地巅了一下。
“他娘的!”最后实在憋不住,也跟着骂了一句,扈平倒是笑了,“真看不出,你的脾气也挺暴。”
龙琪淡淡地:“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专出土匪。”
“土匪?真的?”
“假的,这也能信。不过,那儿的民风骠悍,血性暴列。”
扈平则说:“中国人身上就是缺乏一种狼一般的土匪气质,少了一股子悍劲,也就没有了血性,遇到不平从不生气更不暴发,只会劝自己让一步。一个个跟太监似地。我真想念成吉思汗秦始皇,如果他们活到现在,真应该开一个心理素质培训班。”
龙琪叹了口气,“算了,别想了,我们下车走走吧?”
车停了下来,已经走了一半的路,风景变得优美起来,路却不好起来,“颠死了,下车展展腰,后面的路更难走。”
两人下了车,脚下的路面都没有硬化过,路中央偶尔有一两株小草,俏皮地迎风拂动,“有意思。”扈平蹲下,揪了一根草,放在嘴里,“嗯,还是小时候的味道。”他放眼望去,路两边就是绿油油的细草,毛毡一样,真漫到山脚下,一条清清的小溪,悄悄地从草地上蜿蜒而过,山又是那样的一种绿,远远的,浓浓的,翠玉一般,伸手可触却又遥不可及。
龙琪从车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扈平,扈平摇头,“咱们今天来个新鲜的。跟我来。”他带着龙琪走到山脚下小河边,河中有很多的大石头,“小心啊。”扈平张罗着让龙琪在河中的一块石头上坐下,他把瓶中的矿泉水倒掉,重新灌了一瓶河水,“怎么样,敢喝生水吗?”
龙琪接过来,喝了一口,“还好。”
“不是还好,是很好。”
龙琪笑一笑,水好不好在其次,这里的风景倒是真的好,河水飞珠溅玉般从身边潺潺流走,山色更逼近一点,那绿,澄鲜洁净,能随风沁入五脏六腑,将人一点点化掉,羽化……而成仙。
龙琪闭上眼睛,她有些沉醉了。扈平一直在看着她,因为要出门,她换一件浅灰色的毛衣,秋天温和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衬着背后那山、那水、那草地,像一幅温馨的画,这一种美丽,给人的感觉很真实。
扈平咳嗽了一声,“我觉得人跟人之间真的很奇怪,我们刚认识不到几个小时,居然谈得很投机,而且还能一起出来玩。”
龙琪睁开眼,“你想说什么?”
扈平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你结婚很多年了,是吗?”
友情有时跟爱情一样,也是突发的。此所谓投缘、一见如故。扈平此时已经把龙琪当成知己好友了。
龙琪显然也是,所以听对方将隐私问得这般坦率直接,也不生气,只点点头。
扈平看着她,“那你跟他,你们到底……”他在想着合适的措辞。
“你是问乔大禹吗?。”
扈平摇头,“我是说你的丈夫。”
上官文华鱼一样滑到乔烟眉身边,伸手将那个刀尖轻轻捏住,几乎同时,又有一只手捏在上官手上,上官抬头,是杨小玉,两人视线一对,心照不宣地同时用力向后一送,但迟了一秒,仅仅是一秒,上官指尖上的那种冰凉感顿然消失,再一看整个商场,宛若风吹过的河流,平静依然,那轻柔的音乐,漫漫盘旋……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像只是一个幻觉。那就算是个幻觉吧!
“你一个人?”杨小玉问。
“是的。”上官回答。
“那一起逛吧。”杨小玉发出邀请。
“好,一起。”两人对视的一刹那,就某个问题达成了一致。
乔烟眉也看到了上官文华,笑着过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