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得这么可怕吗?’秀人再度苦笑。
事实上,黑发乱糟糟、衣衫不整的他依旧英俊性感得让她心都乱了,可是……可是……
她迅速连滚带爬地起身,抱着腰上莫名其妙出现的毯子往后退。
‘你……你怎么会……沙发?’她差点踩到纸袋里的书,低头一看,本能的用小脚蹭到了一边去。‘我……们……怎么……’
他挺直地坐了起来,僵硬掉的背脊差点喀然作响,但神态依旧温和,‘抱歉,我昨晚实在应该抱你回床上睡的,可是——’
可是她一整晚都像无尾熊一样死攀住他的腰和大腿不放,他曾试着抱她到其中一间卧房里要将她安置好,可是她的力气大得很,任他怎么扳都不肯放手,到最后甚至小小声的呜咽抗议……他被这么一哭,心都软了,哪还能坚持硬将她扳离自己身上?
假如抱着她一起睡卧大床,等她醒来之后,他可能更加解释不完了,所以他只好随手拉了条毯子,再把她抱回柔软的沙发上睡。
于是秀人就抱着嘉子,心满意足地睡去……一直到现在。
‘可是什么?’嘉子防备地裹住自己,毯子揪得死紧。‘你……你是不是……趁我睡着偷偷占我便宜了?’
‘你看你身上的衣服完好无缺。’反倒是他,差点被她剥得一干二净。
嘉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好象没有什么异状,再看看他松开了好几颗扣子而露出的诱人胸膛……昨夜的记忆蓦然冲进脑门。
‘天啊!’嘉子惊呼一声,急急捂住嘴巴,‘昨天晚上……我差点把你脱光光,而且我还……’
舔他!
天!还有呢?除了舔他之外,她……她还对他做了什么事?
嘉子忍不住敲了敲脑袋,拚命要想起后续发展——
苍天哪!谁说酒醉的人清醒以后会完全忘记自己干过什么事的?现在可好了,她是不想记的偏偏记得住,想要忘的怎样也忘不掉。
而且光是想起自己舔他……就已经够恐怖的了,她昨天是怎么了?
嘉子又羞又窘地僵在原地,头都抬不起来了,小手不断地扭绞着毯子一端。‘昨……昨天……怎么了?我记得好象……好象有舔……舔……’
‘什么?’秀人挑眉。
‘舔……舔……’她想要装傻,索性唱起歌来,‘天……天天蓝……教我不想他,也难——’
他忍俊不住,‘你在干嘛?’
嘉子连连干笑,‘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昨天……是不是……醉了?’
昨天的烤鱼有加酒,而天知道她的酒力这么差,在吃掉大半条鱼之后就醉倒了。
秀人看着她又惭愧又戒慎的羞涩模样,又好笑又舍不得,直觉想要慰藉几旬,可是脑海倏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这可是一个化干戈为玉帛的大好机会!
‘对,你喝醉了,还对我下手。’他话锋一转,忧忧郁郁地说:‘你一定要负责。’
她呛到了,‘负……负责?负什么责?’
‘你昨晚对我不轨。’他的表情很是沉痛,一副活生生惨遭辣手摧草的哀怨状,再加上坦露的大片胸肌,说服力十足,看得嘉子一阵怵目惊心。
她霎时慌了手脚,‘我……我只记得我……舔……咳,后面的……都不记得了,如果我——’
他作饮泣状——只要嘴边再咬条绢子就跟惨遭恶少蹂躏的弱女子没两样了——还别过头去,‘你硬生生剥开了我的衬衫。’
嘉子冷汗直流,‘这……这……’
‘还舔弄挑逗我的那里。’他指控。
她吓得脸色发白,‘哪……哪里?’
惨了惨了惨了……她做了什么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