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看不见人也听不见声音,只是偶尔闪过的几个人影,让霍源觉得很温暖又很难过。
我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走着走着,他才发现自己走过了停车场,大门口一个人影,像是一个女人,又像是一个小孩。霍源没说什么,仅仅是没什么人可以说。霍源觉得有点阴森,手忙脚乱地点着了一根烟,恍惚间,阴影不见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
从医院坐公交车回到老城区,两个小姑娘手挽着手,一路朗朗笑声不断。她们都很久没试过这么快乐了。在很多时候,快乐都是触手可得的,之所以整日愁眉苦脸,只因为你并没有伸手。趁着邵婷高兴,肖然告诉她刚出院不能再乱吃东西了,要回去煲粥给她吃。邵婷爽快的答应了,还拍拍肚子说,“我要吃十碗!”
“呵呵,大元的记录是十二碗哦。”
“是吗……他好厉害。”邵婷淡然的回了一句,再不说话了。肖然知道陆大元在邵婷的心里,真的刺入的好深。关于陆大元的那个所谓的女朋友,肖然一直思忖着要不要告诉邵婷,现在看来,还不是时候。而自己呢?自己对陆大元到底是什么感觉?
唉,头好痛……
回“青楼”的路上经过海语,大门紧闭,一片肃杀的气息与老城区日渐凄凉的街景如出一辙。
“不会,不会关门了吧?”肖然三步作两步冲到门口,用力的拍打着铁栅门,一边喊叫着,“有人吗?开门啊!人呢?”半天,铁栅门笨重的向上升起,刺耳的声音划破长空,厨师老何眯着眼睛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是你们啊,今天不开店,老板出事了。”
“怎么了?怎么了?”邵婷紧张的询问。
“昨晚圣诞节,老城区的人都跑新城区开心去了,老板准备了半个月的圣诞活动连个苍蝇都没吸引来。本来大家都劝老板早点关门算了,可是老板死活都要坚持开通宵。夜里三点多的时候来了两个男人,我们都挺奇怪的,以为他们是那种关系……”
“哪种啊?哪种啊?”邵婷一脸的不解。
老何见怪不怪,继续说道,“难得有客人,老板立马把这两个人请了进来。这两个男人点了一大堆东西,而且都是最贵的。我想着提醒一下老板,会不会是骗吃骗喝的。没曾想这俩人说要见见我。我出来一看,这俩人的装扮和黑社会的一模一样啊,墨镜,西装,西裤,皮鞋,这叫一个黑。”
“呵呵,黑社会也未必都是黑的嘛。”邵婷笑着说道。肖然拉拉她的手,暗示她别乱插话。
老何吸了一口气,仿佛当时的场景有多恐怖似的,“我一走过去,他们其中一个也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了一把刀,就架在我的脖子上,声音别提多镇静了,他说‘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做的这么好吃!’我这一听,这不像强盗啊,这简直是神经病来找茬的啊。我也不敢乱说话,怕激怒他。法律说神经病杀人不用枪毙的啊,我死了也是白死。我不说话他就接着说,‘我要惩罚你!我要让你吃最脏最臭最恶心的东西!你说,是什么?’我看要我自己选,那敢情好,赶紧选一个能下咽的,我就喊‘臭豆腐,臭豆腐!’”
“这时候另一个家伙猛拍一下桌子,差点把我脖子上这把刀吓掉了。那个家伙指着我,手都哆嗦,‘你他妈的放屁!臭豆腐是天底下最好吃最美味的食物!你根本不懂美食,你没资格当厨师!’”
“这把我吓坏了,赶紧赔不是,‘那您说,您说什么最脏我就吃什么!’‘钱!这世界上钱是最他妈脏的了!你就吃钱!’这时候老板跑出来了,一把拦在收银台前面,疯狂的喊道,‘你们都错了!屎才是最脏的,你看看厕所多臭啊,银行可不臭啊!’两个神经病听了觉得有道理,交头接耳一番,然后一通大笑。拿刀那个说,‘既然你这么说,碰巧我兄弟又有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