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照得闪亮,四周的窗户却被厚重的窗帘封死。
这是环保斗士典型的*对象。
“小伙子挺心急的哦。”曾主编在后面关上门,幽幽的说了一句。
“是的……”陆大元无奈地应付着。
“坐吧,喝点什么?咖啡还是果汁?可乐我这里没有,听说杀精,哈哈。”
“不……不用了,我不渴。”陆大元很奇怪,北岛报社近几年已经成为北岛年轻化和文化构建的一大突出业绩,很为外界称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低素质的主编?也许是真人不露相?
“我看了你的简历,还有你写的文章,虽然你的大学我实在是没听过,哈哈……但是呢,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说着,曾主编拨弄了一下头发,然后将手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谢谢!谢谢!”陆大元难掩激动,差点跳起来。这才知道高兴得跳起来是真的生理本能。
“这没什么,你就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想到报社工作吧。”
“我要做当代的鲁迅,为所有愁苦的基层大众说话,呐喊!”这是陆大元在去报社之前默念几十遍的应聘词。很少有人相信这会是出于真心说出的话,人们都知道,只有在衣食无忧的前提下,替别人着想才会进入我们的生活课题。这已经成为一种思维定式了,当陆大元把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摆在报社编辑面前时,曾主编的脸上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在向四周蔓延。
“小同志,有这颗心是好的,但是你也要有能力,有文化底蕴,有文学修养才可以啊。自己想的要说出来还要说清楚,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一不小心成了愤青,这是报纸刊物不能允许存在的。我们需要公平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不知道什么时候,老人进了办公室,一直躲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此时,语重心长的给陆大元作解释。
“行啦老头,这里的事已经不归你管了,你进主编办公室不用敲门吗?”曾主编招了招手,轰走了老人,对陆大元说,“他是我爸,这报社以前是他的,现在归我了。我叫他在家呆着算了,他非不干,还用老一套在这指手画脚的,真讨厌。”一边说一边在鼻子前面扇了扇,好像闻到了什么奇臭无比的东西。
陆大元看着这个自大的主编,怒火一次次燃气,又一次次熄灭。
为什么北岛报社这个公家的企业,成了他曾家的地盘?还没容他细想,曾主编又开口了。
“现在谁还在乎你写的怎么样啊,最重要的是噱头,是卖点,你说是吧?小伙子,你这满腔热血我非常明白,我也是从愤青走过来的不是。这样吧,我们旗下的一个娱乐周刊少一个摄影师,你有没有兴趣?什么人都不可能一步登天嘛,你要从基层做起,积累经验,然后在量变中期待质的飞跃。你要知道,我们的娱乐周刊是非常有影响力的,可以去很多大型的晚会啦,庆典啦,有一些小明星还会故意*什么,到时候你就……哈哈哈哈”曾主编带着一丝淫笑,画面配上音效,令人非常不舒服。
“对不起,这个职务我没什么兴趣。而且……”
“好啦,”曾主编粗暴的打断了陆大元的话,“你回去等消息吧,就这样。”还没等陆大元搭茬,就将老板椅转向身后的一幅巨大的山水画,不再看陆大元。
陆大元知道这次又失败了。走出办公室,陆大元却怎么也找不到电梯在哪里,只好硬着头皮走楼梯,到了第15楼时,他听到了一群编辑的对话。
“我们报社养不起小喇叭,我们要的是笔杆子,对吧!”
“说的那么激动,还不是一堆废话。哈哈。”
“现在的大学生就是不切实际,眼高手低,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学历。”
“最受不了一穷二白了还要假清高,电脑里可能*比谁都多,跑这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