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夜空中零散的几颗繁星,努力看向窸窣作响的草丛,只见昏暗中有一双幽冷如鬼火的兽瞳,缓缓地在向他靠近。
呼延迄左手按着受伤的右手,谨慎地步步后移,不过分招惹猛兽的注意,寻思全身而退的良策。
不知道是突然暗沉的夜色给了猛兽袭击的勇气,还是因为呼延迄就只有一个人,就在他还在思考如何险中全退时,那野兽突然纵身一跃利爪朝呼延迄纵面扑来。
即使右手没有受伤,人类赤手空拳,也难以和野兽博斗,呼延迄正欲施展轻功避开猛兽的攻击。
“嗷呜 ̄ ̄ ̄”
野兽猛然倒地。
大掌被一双小手牵着,“该死的,你回来做什么!”
“我说了,要走一起走。”
方才她只是捡了岸边的石头就着星光朝那猛兽砸去,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苏醒。
顾沫白生怕猛兽随时会醒来,拉着呼延迄没命地往溪涧边岸跑,大叫一声“的卢”。
“的卢”不愧是马中之王,认得顾沫白的声音就是起先解了它缰绳之人,当下长鸣嘶嘶,马蹄哒哒地前来接应呼延迄和顾沫白。
呼延迄矫捷地跃身上了马,伸手拉过顾沫白,置于马背前座,自己拢了缰绳,将顾沫白护在怀里,道一声“驾”,“的卢”听令涉水过溪,往溪涧对岸奔去
“的卢”经过方才的休整,体力已恢复的七七八八,没费多少时间就载着呼延迄和顾沫白过了溪岸。
这回呼延迄骑马往山谷外边停下,好方便明日的赶路。
才抱着顾沫白下了马,呼延迄就忍不住数落道,“真不知道应该夸胆略过人还是应该治你个目无君主之罪。你知不知道方才那样很危险,要是没有打中呢,要是打中了那畜生没晕,那我们…。唔 ̄ ̄ ̄”
谁说的,堵住恋人碎碎念的最好方式就是吻住他的嘴。
顾沫白是个好学宝宝。也学呼延迄起先吻她的那个样子,先是吻上他的唇,双手环上他的脖颈,然后……舌头呢,应该往哪里放?
“让本王来告诉你,真正的吻是怎样的。”
呼延迄反客为主,夺过主动权,壮硕的臂膀纳顾沫白于怀中,俯身给了她个缠绵缱绻的吻。她青涩却又大胆的回应刺激了他身为男性的本能,他收紧双臂的力度,使他们直接再也没有间隙的贴合,长舌缠绕着他的丁香,反复吮吸浅咬。她口中的香甜味道太过美好,邀请他一尝再尝。
等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之时,呼延迄才放开怀里的人儿,脸色阴沉的问道:“为何要回来?”
哦哦,美人计失效。
“我说了啊,要走一起走,我是不会扔下你一个人不管的。”
呼延迄真想动手掐死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你知道本王会武功的吧?”
“我知道啊!”
而且武功好像还不赖的样子,上回那个北胡太子在的时候他能够用内力轻易地就把桌子震碎,面对刺客的狙击带着她还能安全突出重围。如果他武功不济一点点,恐怕他和她的小命早就不保了。
“知道你还返身回来,你…。”
“不管!不管发什么什么事,我,顾沫白,都要保护你呼延迄!”
保护心爱的男人,是女人的职责,是不?
大抵上,不轻易动心的人一旦动了心就会比那些动不动就轻言喜欢的要执着得多。
顾沫白就是这样,在当现代人的二十多年光阴里,她不曾为任何一个人有过心动的感觉,反而来到古代以后,渐渐地喜欢上这个表面上看上去无坚不摧,实际上内心深处埋藏着许多伤痛的呼延迄。
呼延迄挑高一边眉,保护他?他没听错吧?他堂堂西祈之王,人称嗜血残暴的妖孽君主,需要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