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链。苏景唯一心得仅在两字:后悔!悔不该给拈花第二条星索!
拈花也老实了,什么双索在手、双龙齐天都不想了老老实实把一条鞭子舞成了花,配合苏景破除敌阵,好一番苦斗总算稳住了局面。围攻过来的巨大触角被尽数打灭。苏景重回棺材板上。
见他回来。拈花又堆起满脸媚笑:“那个。。。左右手一块抡不太适应。。。你没事吧。”
三尸浑是浑,但永远那都是真正的自己人,对上他们苏景会无奈会苦笑。哪里会真生气,可这次苏景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如拈花想像那样开口笑骂几句。。。本就没调理好,又急用力,此刻苏景气血翻腾五内刺痛,他不敢开口,生怕不等出声先会喷出一口血来。
吐血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但会泄掉精气和战意,恶战未央,苏景还要打!
拈花将一根星索还给苏景,殷天子重新提在右手,两人并肩于童棺,且战且冲。
千里之地、触角重重,但不知是诡章本领有限、还是这远古怪物觉得为了那么一小块肉不值大动干戈,只是发动触角抽打攻袭,并未动用其他神通,甚至打到后来,见苏景与矮子实在不那么容易吃到口中,诡章似是犯懒了,越打越不卖力气。
若在平常,苏景岂容怪物‘想吃就吃,想不吃就不吃’,一定得直接打下泥巴去,把一口闷气出尽,可是今次对方罢手他只觉侥幸开心,非常形势、实在无力多去计较什么,飞剑不停、戒备森严,与身边的小胖子且战且行。
饶是怪物后来不做全力扑击,苏景与拈花冲过这片千里泽地,也用去了整整一个昼夜的光景,当满天触角被甩在身后时,又是黄昏时分了。
转回头去眺望,大大小小的触角尽数收入泥塘,那千百怪眼中正盈盈泛波,又重新变回了湖坑。
没了触角阻拦,行程陡然加快,很快两百里路过去,在确定诡章未曾追来后,拈花神君一屁股跌坐棺盖,忽忽大喘着从怀中抓出一物:“你施个法术,把它存好,别烂掉了。”
尺来长、儿臂粗,一截诡章的触角尖尖,不知拈花何时割断、收藏的,还新鲜得很,正本能扭曲、抽动着。
见苏景不解,拈花解释:“回头再割一把韭菜,最好是韭黄,重见雷动时候给他炒个菜。。。好歹算是个特产,给他尝尝鲜。”中土东方沿海,有些地方管章鱼唤作‘八带鱼’,这‘韭黄炒八带’是大大有名的鲜美菜肴,下酒来再好不过。
命都差点没了,还想着给馋鬼大哥‘尝个鲜’,这就是三尸间的情谊了。
伸手去接‘八带爪’的时候,苏景笑。可是他未料到的,自己笑出了一口鲜血。。。。。。整整一个昼夜的力拼苦斗,并没有大触角直接打中苏景,但他重伤在前、元息混乱,全力动法必会惹来反噬,伤上加伤。
因为苏景自己也没准备,所以他的血吐在了自己的手上,手上还抓着七扭八扭的‘八带爪’。
免不了的,拈花惊慌难过,反倒是苏景安慰了他几句,但不等苏景坐入童棺行气疗伤,前方又是炮号响亮,藏了精锐阴兵的幽云滚滚荡荡、自地平线上腾起、冲进苏景视线。
这个时候,苏景囊中忽有一阵木铃轻响,是不听传讯过来:
心悸不已,你可安好?
相隔几万里遥远,但同心之人、结发夫妻心中总有感应,不听莫名其妙的心慌,担心苏景。
苏景缓缓吐纳几次,用满是鲜血的手掐诀、祭出一道剑讯给不听:有冥王袍遮蔽气意、有二明哥旧部引路,能有什么事,一路太平得很,别疑神疑鬼的,我好得很,祟祟山再见。
平淡之言,细细品读,似是还能读出苏景的几分笑意。
剑讯隐没虚空,去往不听所在。
苏景伸手抹尽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