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趟差事办得出色,又或者一边拉拢收服、一边让他继续打以博皇帝青睐?这件宝具体怎么用方画虎还没想好,可无论如何他先得弄明白夏离山的底细,若连此事都不去过问,那炎炎伯就不是平庸,而是蠢蛋了。
“还有第四件事,”方芳猫轻声补充,也是一副聪明模样,好像脑筋随着哥哥一起转动起来似的:“弄清楚那个青衣糖人叫什么。”
“咳!莫插嘴,回头我替你去问就是,不必再给方戟添乱。”方画虎抬头望向方戟:“明白了?”
话说出口,天大地大也不过两片嘴唇一碰,可具体怎么查?方戟恨不得甩手,但只能点头:“属下明白,大人放心。”说着取出一道隐身符撰,手一晃符撰声音,身形渐渐隐没,这就打算匿行潜踪探查白鸦城去了。
“出来,糊涂。”方画虎无奈摇头,打断了方戟正施展的隐身法,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夏家糖人神神鬼鬼,以你的本领去探查。。。。。。咳,我不是说你能为不够,贵人不立危墙之下,你为栋梁,不可涉险。”还对方家忠心的人实在不多了,方画虎一代明主,不能太伤了手下的心。
说完,稍停顿,见方戟的身形重新清晰起来,方画虎才继续道:“你仔细想一想,看能不能找些精修高人过来效命,只消探明白那三件事。。。哪怕只探清其中一样,本爵自有重赏。”
平日闲谈说笑中,方戟最喜欢讲、爵爷也最喜欢听的,就是这位侍卫首领当年修行、游历时候的经历。
既然爵爷爱听,那方戟以为不妨说得‘漂亮’些。由此经历变成了故事,故事嘛。。。就难免有些夸张地方:比如盘踞毒沼的那条恶龙如何凶猛;又比如哪家精修高人如何对自己如何讲义气云云。
方戟思索片刻,试探问:“请恕小人无礼之罪,斗胆问您老一句,您老的酬劳是?”
炎炎伯自袖中摸出了一枚小小皮囊,递了过去,庙堂之人,对江湖一窍不通,试探问:“你觉得成不?”
打开皮囊,内中灵石不少,另有符撰几枚丹药一瓶,其他且不论唯独独那瓶丹药,养神固魂很有些奇效。到底是名门大阀,即便已趋没落,拿出来的东西也足够成色,换个角度来看,炎炎伯接手之后的家业,差不多有一半就是这么败掉的。
伯爵出手不轻,方戟松了口气:故事里杜撰的交情指望不上,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放之三千世界皆准,有钱就能轻到能人。
“这。。。”方戟面露踌躇,但很快语气又复坚定:“爵爷有命,属下全力以赴,必定请来世外高人。妥妥当当办好这桩差事!”
钱给得足够了,但非得露出些为难意思不可,此乃为奴之道,果然,方画虎心中怅怅一叹,伸手拍了拍方戟的肩膀:“我晓得,方外高人不会逐利追财,到底还得靠你们往日交谊来填这人情,那份酬劳只是方家之礼,你辛苦了。”
方戟不辛苦。退出行辇立刻施法传灵讯。去问朋友可识得附近高人。
。。。。。。
回到白鸦城,废人夏离山身形飘飘离开软轿,抻臂踢腿:“坐得真累。”
早就知道此人精修得便宜卖乖正法,小相柳也不意外。负手迈步走进软轿里。稳稳当当坐下来。学着苏景之前的样子。伸手一拍轿杠,四个抬轿尸煞本魂为恶人磨,都听话得很。立刻扛起了轿子沿着白鸦城的大街小巷溜达起来。苏景老爷享受完了,也该相柳老爷美一美,体味下坐轿感觉了。
“究竟有什么打算?”轿子走了一阵,小相柳的声音从内中传来。
装废人是为了害人,能不能害得成都至少没损失;非要把冰城带在身边则是故布疑阵,这城中根本没有要紧东西,可苏景时刻把它当做宝贝看待,外人不知内情,自也会对此城‘多加小心’。对苏景的小小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