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恭恭敬敬,但方画虎也只道苏景有特殊依仗,不觉自己比他差什么;直到此刻方画虎才真正觉得。。。无力,任由人家将自己戏耍于股掌,若非糖人点破,自己连死都不明究竟。
方画虎想抬头向着天空问上一句:这个糖人究竟是谁,从何处来!
看台轰动,喧闹翻天,七百恶人磨缓缓抬头,眼中望着台上众人的疯狂模样,个个呲牙咧嘴,也都露出狰狞笑容。见此情形,看台上的欢呼愈发响亮,他们只道凶猛鬼兵是在对自己致礼,哪想到恶鬼心里想的只有人肉滋味。
果然,很快恶人磨首领就来到苏景轿前,尖声细气地说道:“启禀吾主,这些人吵闹聒噪,小人恼他们扰了主上清静,愿请令:为主分忧、带精兵一道杀光这些。。。。。。”
不等说完苏景便摇头拒绝,笑道:“愚民罢了,不必计较。还有,你们以后想吃人喝血,少打我的题目。”
不能就此上去撒野,猛鬼首领悻悻退去,但七百凶獠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凑到一起,不长时间不知有商议出什么主意,首领重新来到苏景身前,又次躬身请命,这回苏景非但没摇头,反倒目露赞许,笑着点点头:“好,依你们。”
恶人磨首领大喜,急忙对苏景道谢,旋即转身昂声,吐气开声向着坑外呼吼:“那彪兵马,看似强壮,可敢入擂来与某一战!”
首领手指所指,赫赫然,随王伴驾而来、驭人知名精锐骁骑:阴蜓卫!
到现在人人都晓得夏儿郎彪悍,可仍是没能想到,这伙子雪原兵竟敢邀战阴蜓卫,正沸腾的看台陡然肃静!夏儿郎挑战阴蜓卫?何异白鸦夏挑衅望荆王。
而首领开口,坑中猛鬼个个开口,或叫或笑:
可敢一战?
可敢一战?
可敢一战?!
恶人磨叫阵阴蜓卫。
糖人搅局、灭局,看台上诸多大贵人早都怒火中烧,只是碍于场合与身份不便发作罢了,尤其望荆王本性暴躁,更是气得心心肺欲炸,不成想糖人还敢邀战于自己精兵。
望荆王当下便要点头,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冷漠声音入耳:“不可应战。”
夏儿郎是雪原杂末的队伍,阴蜓卫却是威名远播的驭人精兵,打起来的话,阴蜓卫赢了完全谈不上露脸,输了足以连累驭人皇廷颜面扫地,这一仗无论输赢,都无荣誉可言。
如此简单的道理望荆王怎会不懂,只因胸中一口怒气难平才要应战,耳中得高人指点后强压下怒火,眼角余光向着旁边的主擂钦差一扫,后者会意扬手一拍几案:“糖人放肆。凭你区区杂末,也配约战阴蜓天兵。。。。。。”
苏景打断了钦差之言:“入擂前,王驾垂询:夏儿郎与阴蜓卫孰强孰弱。我以为王驾有意看个究竟,才纵容儿郎约战。王爷心意钦差以为不妥?”
望荆王的确问过此事,此间人人得闻。是以苏景这盆脏水泼得写意且从容。
钦差愠怒,扬手指点苏景正欲叱喝,坑中那对金玉僮儿足下一转,扛着轿子向一旁飘开,不受他的指点。十足可恶啊,堂堂钦差总不能手指空地开口喝骂;可要是追着轿子方向指下去。两个鬼娃娃还得飘着躲开。钦差陪着小孩做游戏么?成何体统。
场面可笑,看台众人不敢稍作莞尔,擂上恶人磨又哪管那么许多,轰一声哄笑出声。
这时候一个阴冷声音传入场中:“虾兵蟹将。不知所谓。仗有几分修持便敢目中无人。本座兄弟翻翻手掌便能让尔等魂飞魄散、从此世上再无白鸦夏。。。。。。糖人。你可信么?”
开口之人,望荆王身边双叟中的‘地缺’,说话间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直视苏景。
老叟之言是指着猛鬼兵说的,可最后的措辞含糊,‘白鸦夏’也是包括夏离山在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