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坛,心里微微一动。
意识到和五年前的情况一模一样,岳维渊怎么也无法接受,忍耐着对梁古殷说:“是你把他骗出去的,是你把他丢下的,梁古殷,你这个人。”
“好恶心。”
局外人。厉封拿了纱布也不说话,走到岳铭章的身边。
岳铭章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把还在滴血的手伸给他。
“抱歉。”
厉封一顿,摇了摇头。
伤口很深,里面还有碎玻璃,医生来了后才渐渐止了血,厉封帮不上忙。
远处的梁古殷毫无生气地跪在颜致一的身边,眼泪像是已经流干了似的空洞地睁着。那种感情厉封看不懂,但他想,他真的……
舍不得。
每一次戒毒失败时,他又是怎么想的,痛苦恐怕只多不少吧。想着手上的动作一顿,有些难以控制地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
岳维渊仅仅只是正好参与过颜致一的过去,年轻公子哥粘点毒实在太普通了,梁古殷就是其中之一。
他一直玩得很开,但不可否认,连当时的岳铭章都承认了他自身独具的优秀。他们在偶然的一次聚会上结识,而在当时的学生会主席岳铭章手底下做事的颜致一,正是岳铭章介绍给他的。
岳维渊跟梁古殷并不熟悉,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换个人来说,那些话或许就太重了。
见厉封在帮他哥的忙就慢慢撑了过去,说:“每次都麻烦你。今天吓着了吧,你不要误会,是我哥大学时候的学弟,都在B省,因为都是临城人,所以比别人亲近一些。唉,想不到啊,他很可怜的,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荒唐的人。这么晚了,厉封你直接开车回去吧,路上小心。”
厉封手一顿露出了无比诧异的表情,朝着岳铭章的方向看了一眼,点点头,朝外走。
转向岳铭章,厉封听见他不确定地问:“哥,戒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是把他送到戒毒所去吧,你工作那么忙。”之后,就听不清了。
岳铭章收回视线,厉封已经发动车子离开,才看了一眼梁古殷淡淡地说:“我想我表达得很清楚。别站着了,回书房,想想怎么把路景明的事告诉我。”
梁古殷冷冷地直视他,知道那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那一夜便赖在了岳家。
岳维渊乖乖地进到了书房,岳铭章没有让他罚站,给了他一张椅子。
岳维渊咬了咬牙,小学生状:“哥,去年,不是有一帮人来给我过生日了吗,最后喝多了都睡在这儿,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岳铭章脸色狠狠一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脸看。
岳维渊全身过电轰然倒进椅子里,郁闷地直揉自己的脸。
“大哥比你大几年,自认比你会看人,路家老三心术不正,不值得相交。回去休息吧。”岳维渊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今天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了。
“哦。”
走到一半回过头来,眼睛里幽幽地放光,他兴奋地说:“大哥,原来,在那么久以前你就见过厉封。”他说的是收快递那次,岳铭章却误以为他认出了照片上的厉封。
“嗯。”
岳维渊笑了笑,慢吞吞地回到了他原来的房间。
厉封回到家,方行衍已经把他白天买回来的床搭好了,就在他那张床的边上,正靠着看书。
“回来得可真晚啊~!”
厉封不太自在地看了他一眼,放了东西。“肚子饿不饿?”
方行衍说吃过了。厉封看了看周围说:“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太闷?”
方行衍后仰:“练习本都做完了,稍微有点。”
厉封点点头去洗潄,方行衍的目光追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