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就不难受了。”
厉封一听又哭起来,口齿不清哽咽地拒绝,一点也不愿意合作,羞耻地把脸埋进发颤的双手里,“我、我不、不想吃药。铭章,我难受,爸爸,我好难受,不吃药。”
岳铭章错愕地看着他,沙哑地问他哪里疼。
其实怎么可能会有解药,岳铭章也不过是哄哄他,能拿过来的也只是感冒药,难道要找一个别人……
他做不到,他做不到。
厉封委屈地缩着身子,声音带上了一点哭腔,“……我不想吃药。”闷闷地垂下眼,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
岳铭章一颤,搂住他的身体,低沉的嗓音一下子沙哑起来,不自觉放柔声音,“你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厉封愣了愣,突然心慌地抱住了他,不肯让他走。
岳铭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试探地把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继续往里面走,感受着厉封剧烈起伏的胸口,捂在被子里渐渐温热起来的身体。
岳铭章长叹一口气,身心从寒冰地一步踏入烈火场,把手盖在厉封的眼睛上,不让他再看下去,厉封动了动,就感到岳铭章触碰了他,怔怔地安静下来,抖得更厉害了。
室内长久的细语呢喃过后,只听岳铭章哑哑地说了一句。
“不弄疼你,放松,我只是跟你亲热,不舒服就告诉我,否则,我也不懂。”声音忽低下去,说完愣了愣,俊脸有些发黑。
厉封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愣怔地仰起头去看他,岳铭章犹豫了一下,恶狠狠地丢下一句,“你知道我爱干净。”狠狠地堵住他的嘴,一个字也不准他说。
亲完抬起头,把碍事的前额发胡乱地扒到后面后,厉封不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全部额头的样子,读书的时候也见过几次,却完全愣住。
就是给自己补习的那段时间,将近两年的努力,现在想来,他是想让厉封跟他考上同一所学校,才那么拼命的使自己暴躁得要发了疯。
只是到最后看着越来越神经兮兮的厉封,不由自主地在高考最后一个月,对着在床上打手电吃力看书的厉封说了一句,“考到B省就好,不要求你硬要考上B大。”
数学是厉封的弱项,教了三遍还是犯错的话,岳铭章就会无意识地把前面的头发理到脑后去,一手撑着光洁的额头,耐心地说:“再解一遍,知识点是这些,前后贯穿”钢笔在纸上快速一划,好看的字迹就印了上去,到后面微微有些潦草起来,“别看我,看题。”
“我是不是辜负你了?”漫长的时光似的恍惚中,厉封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怔怔地看着靠在他身上的岳铭章,大爱无痕若秋水这句话,好像突然懂了。
岳铭章怔了怔,心不在焉地发出疑问的声音,起身向下重新把头埋在了厉封的怀里。
厉封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中透着一股委屈,“你不说的事,我要花十年才能懂,我很愚昧,所以,请告诉我,都说给我听。”
岳铭章这才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怎么了,试探着碰了碰他,随后一低头温柔地含住。
厉封反而平静下来,享受着由一个叫岳铭章的男人带给他的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第二天天亮起来,皱巴巴的床上躺着一双人。厉封整个叠在岳铭章的身上,身上干净清爽,被他抓着手,短短的指甲在岳铭章细腻的皮肤上留了几道红红的痕迹,半弯着像个月芽儿。
厉封很轻,轻到不能把岳铭章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睡得很香,安详的表情像是做了个好梦,平日精心打理的头发已经完全乱成了鸡窝,厉封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方行衍推开门看了一眼,表情一变喘不过气来,拉了拉身上的睡衣,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