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来吗?”
“不是!”胡蝶抱着肚子,痛得蹲在地上。“你叫家骆来,快叫家骆来。”
唐睿苓不敢迟疑,马上到对面敲家骆的门。
“什么事?”许家骆探出头。
“你快送胡蝶去医院,她肚子疼。”
听见胡蝶肚子疼,许家骆二话不说,随便套上一件外套就冲了出来。
“胡蝶,你怎么痛成这个样子。”他一眼便看见蹲在地上、痛苦不堪的胡蝶。
“我是不是快死了?”胡蝶绝望地说。
“不会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许家骆一把抱起她,快步冲了出去,一边又回头对唐睿苓说:“你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我再给你电话。”
唐睿苓原本要跟出去,听见许家骆这么说又停下脚步。想想也对,若她也走了!这里就没有人看顾,万一有人趁夜打劫……
趁夜打劫?那她一个人又该怎么应付?
她在木屋里不停地来回走着,一面担心胡蝶的安危,一面又担心自己的安危,就这样心神不宁地过了一个多小时,电话才终于响了起来。
“喂!家骆吗?胡蝶还好吧?”她急着问。
“胡蝶是急性盲肠炎,需要马上开刀,所以我们暂
时不能回去了。“许家骆在电话那头说。
“盲肠炎?要不要紧?” 听说要开刀,唐睿苓更加慌张。
“医生说割掉盲肠就没事了。”
唐睿苓想起以前上课时老师曾说过盲肠是人体内多余的东西,就算割掉了,也没什么妨碍,她总算放心了许多。
“那你要好好照顾胡蝶。”
待心情沉淀下来之后,唐睿苓突然想起刚刚慌乱中许家骆对胡蝶所说的话: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
平常嘻嘻哈哈的许家骆,其实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觉得好感动。
“会的,我会陪她到出院为止。”许家骆保证。
“那就麻烦你了!”她很遗憾自己不能陪在胡蝶身边。
“说这什么话,你忘了我们是好哥儿们?”
唐睿苓笑出几滴眼泪。
挂上电话后,她一个人回到房间里,躺了好一会儿,感觉这个晚上的虫鸣声似乎特别夸张,像一支合唱团似的,连让人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唐睿苓睡不曹,一方面是害怕,一方面是不习惯,在这山上,她从没有独眠过。没想到独自一人是这样让人不安,许多恐怖的想象一一在脑海中闪过,她愈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就愈往那儿钻……
“叩叩叩”三声,她没听错!没想到自己害怕的事终于要发生……她像骆鸟似的把头藏进被窝里。
‘叩叩叩“又三声,这次来得又急又重,仿佛即将破门而人。而她抖着身体,继续当驼鸟。
“叩叩叩叩叩”五声,催魂似的,她吓得冷汗直流,有一股爬出去打电话求救的冲动。
“叩叩叩……”停了一下,然后她听见有人在叫她:“睿苓,睿苓,你在里面吗?”
唐睿苓迟疑了一下,然后像遇到了救星,她冲了出去,猛地打开门……当四目交接的刹那,她竟喜极而泣……
“你要吓死我了!”她边擦眼泪边说。
熊旭东看她那刚被吓坏的模样,极为不舍,拍拍她的头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胆子这么小。”
“你怎么来了?”这么巧,不会是心有灵犀吧?她破涕为笑。
“家骆打电话给我,他说你一个人在山上,要我上
来陪你。“熊旭东坦白说。
原来是家骆。他怎会这么细心,又这么体贴?可刚刚在电话里却什么都不说,害她被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