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信啊,就像昨天的事,传话的一定是李燕男那帮子鬼人,说得卫小姐多么不堪。京城那边,我让人查过了,这卫小姐是旗人,你不知道旗人同咱们家是有血仇么,这怎么能结亲。”陈老爷对于儿媳是不是旗人倒觉得没什么,这种事掩盖起来不让别人知道就好了。
陈鸿明点头,“小卫是旗人,她同我讲过了。他们家又不是什么达观贵族,只是个大头兵而已,做事也是身不由己,就算是有什么血仇大恨,同小卫也没有什么关系。小卫早就弄了汉人的籍贯,她现在不过是有点钱娇惯任性的富家小姐而已。”陈鸿明生怕自己的父亲再来一次阻扰婚事的行为,急忙为江容撇清干系。
陈老爷平静的说,“她们家还算有钱,听权叔说她们家虽然是旗人,但是祖母是姓江的,是汉人,所以她叔叔开的米铺叫江记的江记,江记时时施米施粥为老大大祈福,江记做事卖米倒还算个厚道。她父母还不错,有个弟弟十来岁的样子,还有个刚生的弟弟,这倒没啥,她们家人丁倒是旺的。她哥哥嫂子离谱了些,不过哪家哪户都有这种烂了根的种子,这倒也没啥。我觉得不舒服是她姐姐义绝了,姐夫一家死于非命,无一活口。”
陈鸿明吓一大跳,不过立刻镇定下来,小心翼翼地解释,“她姐姐的事,她有讲过,那个男人死不足惜,居然打自己大肚子的老婆,还说要纳一青楼女子为妾,那婆婆居然还觉得纳妾就纳妾吧,明明成亲也才一年时间,以前婚前就讲过不可纳妾的。若是她姐姐身子但凡有些不好,若是性子柔软不经事一点,我看那孩子当时就得流掉。这种男人,真是人人得以诛之。她姐夫一家的事,肯定同她没关系的,说不准是别人也看不过眼这种烂人了,索性一家子屠了干净。以她的性子,她该留着那人生不如死才对,过得贫病交加才是,这样子就死了,实在是太便宜那混蛋了。”
陈老爷斟酌了下又讲,“她在广府传闻很不好,在京城里传闻也很不好,你不要总是偏袒她,讲点道理好不好。京城传遍这位小姐脾气孤僻,不怎么同人交往,是话不投机便拂袖而去的主。以前还有个小子天天跟着她转的,不如怎么惹烦了她,她就抛弃了人家一走了之。”陈老爷担心自己的儿子受骗上当,虽然觉得这样讲,会令儿子反感自己,但是这种话怎么也得讲出来。
陈鸿明耐心的解释,“小卫同我讲过,她说不喜欢呆在京城,在京城见到一个权贵就得低声下气,还得时时担心受怕,怕自己的家业无端被人谋夺走,然后死无葬身之地。”
陈老爷拿起茶杯砸陈鸿明,“你这滑头,你不要岔开话题,那家还是宗室都可以这样一甩了之,小心她也这样对你。我真不明白,这种朝三暮四的女子有什么好,你就非她不可。”
陈鸿明闪开,“我们讲道理吧,娶她进门,又不会对我们家族不利,我又喜欢她,两全其美的事。她都讲过她不喜欢呆在京城了,她若跟了那个小子就得留在京城,她这么聪明又不是傻的,凭什么会跟那小子。她怎么样,我看得很清楚,她天天呆在家里,再就是出去吃东西,出去玩,不给别人好脸色看。可我又不要去当官,我也不需要天天去应酬人家,她这样就很好。”
陈老爷叹气,“算了,你也大了,我管不了你,不过我警告你,她是什么人,我从来就不知道,这广府,除了权叔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些事,权叔我也会让他慎言,不得提这些事,我连你娘都不告诉,这事不要让别人知道,总之,你们要好自为之。日后出了什么事,族里若是有人讲什么话,我也是只能袖手旁观,我帮不到你的。”
陈鸿明很感动,“老窦,知道你对我好,我们自然会小心的。看小卫不也是犹豫好久,觉得我是可以托付终身了,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