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头,我把想容当作天,想容呢则把林恩当作天。所以啊,我只能排到最末的位置了。”
容仲淡淡地“哦”了一声。有见识的人听到这句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味何在,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在商场里翻云覆雨的人呢?但是他却装傻充愣,依旧拉着容仲闲闲地叙着家常。
“想容嫁过来的时候,林恩也跟着一起过来了。算算总也有七八年了吧,这个丫头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任性了点。”
容仲没答话,但是心里却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容少觉得小妹林恩如何?”他既然强行留下了容仲,自然不会这样轻易地饶过他。
容仲一听便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但是也不说破,只含糊地回答道,“有妹如此,当是件幸事。”
眼前的人一听这话却爽朗地笑了起来,“林恩可比你长了好几岁呢。”
容仲面上讪讪的,脑子却飞速地转了起来。是了,她自称是哥哥的师妹,而哥哥毕竟长了自己六岁,想来她的确会长自己一些年岁。
“容少介意姐弟恋吗?”
容仲自然明白这人说起林恩的用意,但是想不到他竟然这般直白不讳。
容仲也不藏着掖着,照直说道,“年长些少不得要成熟些,可以免去不少麻烦。”
他可不是哥哥的那样的人,可以在女人堆里左右逢源,所以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可没有那样的自信,既能照顾到前院的生意,又能体贴到后院的妻子。毕竟,妈妈当年的去世想来多多少少和爸爸一心扑在生意上有些关系。
林恩的姐夫一听这话不由得拊掌大笑,“不愧是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容少,挑女人都这般精明。”
容仲低声嘿嘿一笑,也不接过他的话茬。
“我和想容都很中意容少你这个妹夫。不知你意下如何?”
最烫手的山芋来了。容仲正犹豫着是接还是不接。
不想,林恩姐夫却又缓缓地说道,“青州除去容家,便是我了。”他的音色浑厚异常,底气十足,与这山间绵软白皙的雾很不相称。
容仲心里稍稍掂量了一二,眼前的这人也确实有这资格说出这句话。只是目前他还看不出这潭水的深浅,所以是踩过去还是趟过去,他还拿不定主意。
“小妹若得容少这个贤婿,以后体育用品这一行只知容氏。”他的声音掷地有声,但着实吓着了容仲。
这份嫁妆不可谓不丰厚,只是眼前这个比自己更早在商场打拼的人真能这般慷慨大方?又或者说,林恩在他的心目中真的这般重要?
容仲拿不准,是以并不开口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
林恩的姐夫等了半晌,始终没等到容仲的回答,又大声地笑道,“容少,这份嫁妆你要也好,不要也好,都已经收下了大半了,退是不好退了。现在就看你对小妹的意思了。”
嚯,容氏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半壁江山到了这人的嘴里竟成了他的拱手相送。
容仲笑得诡异,面色却一沉再沉。他混迹商场这么些年,眼前的情况却还是的的确确头一次遇见。
容仲绝口不提体育用品的事,顾左右而言他,“我听说林恩已经心有所属。恐怕我并非她的良人。”
林恩的姐夫却浑不在意,“若容少也有心,小妹自然只对你心有所属。”
容仲听他语气笃定,心中不由得很是纳罕。林恩明明心中挂念的那人是哥哥,怎么到了这人的嘴里却好似不是那么回事呢?
这潭水果真深得很,跳还是不跳得容他好好琢磨琢磨。
容仲顿了顿,极其自然地说道,“夜已深,容仲就不打搅了。”
林恩的姐夫也不强留,亲自把容仲送上了车,甚至还替容仲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