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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1 / 5)

“你……多看他几眼,多抱抱他……”

“是……”杨长帆也有些哽咽,“只是名字……我实在想不出。”

“我想了。”翘儿摸着杨长帆的脸道,“杨必归。”

“好,就叫必归,必须……必定,归来。”

杨必归出生后,全家都在极力观察。之所以是观察而不是呵护,主要是因为杨长帆的黑历史,他曾经有一些先天疾病,要确保杨必归没有。

至少在杨长帆走的时候,杨必归是个十分健康的新生儿。(未完待续。)

167 长帆远航

十月十五,北京,张经一党九颗人头落地,张经李天宠连同忠心部将八位含冤而死,另一位却正气凛然,誓要用自己的献血激发世人的勇气。

他本不该今日命绝,只是某人在张经一党的论罪奏疏上,悄悄的加入了他的名字,这人深知世宗阅奏从来草草了事,终是用这样的办法成全此人。

严党势大,弹劾张经铺天盖地,说叫谁死谁就死,对这人却没了办法,最终用如此荒唐取巧的手段,借世宗之手葬送此人。

刑罢,张经李天宠等人八具尸首皆被亲人收去,仅剩那人尸首分离,残缺不全。

再看此尸,早已伤痕累累,瘦成骨头,便是野狗见了都不知从哪里下口。

行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含恨窥去,任其暴尸街头。

越大的事,审得越久,张经一案审讯近半年才问斩,然而这个人,审了足足三年,在狱中吃尽古今之苦,身上几乎没一块整肉,却未被严党“问”出一丝罪状,唯有借张经一案捎带上他。

杨继盛,死劾严嵩,在天下仕子潜心缩首之时,唯一挺身而出的人。他的死,宣告了正义与气骨在阳光之下的消亡,余下的正义,只能偷偷藏着了。

这尸体,大家都避着走,唯有一锦袍青年,亲手提着裹尸布,伴着一女子,率家丁抬棺而来。

青年含泪前行,亲眼见到了正义的尸体,抑制不住,嗷嚎大哭——

“杨公!元美言出必践!”

青年跪在地上,亲手将头颅拼凑到身体上,蒙上白布。

青年不知该说什么,唯有宣泄。

他仰天哀嚎——

“啊!!!!”

“啊!!!!”

“啊!!!!”

三声过后,青年抹泪起身,冲身旁同样泣不成声的女子道:“嫂夫人,节哀。”

女子只哽咽点头,说不出话。

青年随即举目四望:“我应过杨公,保杨家后事,今后谁难为杨公遗孀,便是与我作对!”

无人敢言,众人心中皆拜服于青年的义胆。

抬尸入棺,杨继盛的灵魂得到了安宁。

正义也许还没有死。

路人看着殡队,小声问道:“这人是谁?怎么不早站出来?”

“不然,王世贞和他爹再厉害,也救不起杨继盛,神仙来了都要被搞死。”另一人感叹道,“敢给他收尸,已是仁至义尽。”

“要我看,是多此一举了,这王世贞也要完蛋。”

“收尸而已,人之常情。再者说,他爹可比张经根基深。”

“张经?还不是人头落地?”

“……”

随着殡队的远去,暗中几人也纷纷回各家禀报。

这九人的死,也许寒了天下的心,也许惊了天下的魂,也许燃了天下的血。

……

同日,杭州湾,杨长帆奉命出使东瀛训倭。他虽对这些苦大仇深的政斗毫无兴趣,却也被搅进了这池浑水。

看着岸边的家人越来越远,他耳边杨必归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声啼哭却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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