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民族和中原人已经势如水火,而占据此地地中原人又多是兴隋王朝的子民。他们一行不得不加倍小心。好在战乱虽起。但托法莉纱主动放弃地福,沿途城市多没有受到太过严重的打击。生活仍要继续,沙漠民族赖以生存的物资仍然要从商人们手中购买,他们这才有了留在此地的身份,不至于暴露身份。
此次深入大漠,李荃也是轻装简从,但跟随之人无一不是身经百战、以一当十的勇士,而他地贴身护卫,便是禁军统领马子镌。
扮作商人潜入月兹国都,这里并没有经历太大的抵抗,损毁处并不是很多。惟有皇宫那一片焦黑的土地,提醒着人们一位君主在这里用生命维护了自己的尊严、皇室的尊严,让熊熊烈火燃尽了耻辱,掩盖了王子和公主逃脱在人们心中留下的印象,使人们重燃对皇室的信心、对国家的尊敬。
城内房屋、设施大多保持完整,兴隋和牧族联军占领这里以后也没有太过火的烧杀抢夺,一方苦心维护,一方戮力经营,异曲同工地保持了这座城市地完整。
李荃夜宿在一户旅店里,完全是一副商人的打扮,当年受到李峮追杀,他流浪民间,那段经历使得适应起这个新的身份来得心应手。
吃完晚饭,还未休息,便听到马子镌在门外说道:“东家,有消息来了。”进来。”
马子镌推门而入,又小心地关上门。虽然门外布置了暗哨,但毕竟是在敌人地地头上,不小心一些是不行的。
他走到李荃面前,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毕恭毕敬递上去,一边道:“皇上,这是我们在兴隋王宫地探子发来地消息,请您过目。”
李荃接过来,打开一看,神色有些冷凝。“皇上,有什么事情吗?”马子镌小心翼翼地问道,看李荃的表情,他有点担心。
李荃摇了摇头,淡然道:“没什么,只不过殷骏鹏终于出来了。”
马子镌一惊,忙道:“皇上,这可不妙。我们在此势单力孤,万一被他们发现……”
李荃笑了笑,说:“你太多虑了!此地虽然名义上被收入他们地掌中,但实际并不能由他们掌握,沙漠民族此起彼伏的斗争早已令他们自顾不暇了,哪里有空来注意我们这种小小的商旅?再说了,我们虽然关系微妙,但彼此并没有撕破脸,就算他发现我们又能怎样?再说……”
“再说?”
李荃笑着喝了口茶,续道:“他的妻子竟然尾随着他们来了,而他却并不知情,这个破绽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马子镌恍然大悟,怪不得主子胸有成竹,原来早有打算。
“皇上,这可是一颗极有用的棋子!就让臣亲自带人,去将她抓来如何?”马子镌跃跃欲试。
李荃摇摇头说:“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同样也不是我们的地盘,先静观其变吧!我们的人已经混入他们之中,要动手,有的是时候。”
马子镌心头一惊,急忙唯唯诺诺,不敢再说。
他知道皇上手里掌握着一些见不得光的势力,他们潜伏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一旦有事就可以出其不意发挥效用,除了他们的直属上司,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或许昨天还跟你称兄道弟的人,今年就成为了你的索命阎罗。这样的势力,兴隋王宫中自然也少不了。但能够随行于这样核心人物的身边而不被发现,这是怎样的一股力量啊!
他不过是个小小的禁军统领,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他知晓,深知知道得越多、命越短的他自然不敢多问,只觉得背心凉飕飕的。
李荃忽然又笑了起来,马子镌额头渗出汗水,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心,低声问道:“皇上……何事发笑?”
李荃悠然品着茶:“月兹国已经跟李峮联手,若是李峮知道殷骏鹏的到来,还有他那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