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的地方還真的不好放人平躺,深山老林的,老藤縱橫,是以叔侄二人還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個平地。
「夏兒去摘藥。」雲竹給了個藥方,標了他們缺少的藥材。
因為只是打算出門幾天,拍賣會後便回奔雷宗了,是以雲竹身上的藥並不多。
柳訟夏拿著藥方去找靈植,雲竹為地上的霍橋施針,施針到一半看著他胸膛的血洞,皺起眉,「這像是,靈劍所傷?」
抬頭看了看天空,「一個金丹期,飛那麼高?」
他們雖然可以御空,但高度向來是和自身實力相關的,越高的天空,罡風越危險。
觀其身上其他外傷,雲竹猜測,這人估摸著都飛到萬丈之上了,這可是至少元嬰才敢飛上去的高度,便是霍海城,平日裡也不過在千丈高的地方御劍。
霍橋並非劍修,身上的法衣也沒了,手上緊緊握著一塊傳音石,雲竹找不到他的身份證明,只能將傳音石拿出來了。
簡單給人包紮了一下,夏兒便回來了,他們缺的藥材並不是很難找的藥材,是以雲竹才懶得拿。
給人施了一次針之後,藥也熬好了,雲竹直接灌下去,保證人不死便是。
「伯伯,我們要趕路嗎?」柳訟夏看著至今沒有一絲要甦醒的霍橋,有些奇怪,「伯伯,他身上的傷好奇怪,這是什麼傷?」
「九天之上,約莫萬丈高空之上,罡風強烈,可輕易傷人性命,他也是命大。」雲竹收好銀針,還不忘教育夏兒,「你日後可別貪玩,凡事量力而行。」
柳訟夏縮了縮脖子,「我才不傻。」
呵。
雲竹拿出霍海城留下來的飛舟,這飛舟如今都快成他的代步工具了,雖說和霍前輩不需要那麼客氣,雲竹還是想看看這次拍賣會上能不能買下一艘飛舟代步。
「也不知錢夠不夠。」
「什麼錢夠不夠?」柳訟夏爬上飛舟,等雲竹收了登舟梯,繼續問,「伯伯要買什麼嗎?」
「準備買一艘飛舟,夏兒要嗎?」雲竹算著自己的錢,「前幾日去找你李伯伯拿了剩下的款項,數量看起來不少,只是飛舟似乎挺貴的,也不知買不買得起。」
雲竹鮮少在意這些東西,柳訟夏聽到卻眼睛發亮,卻又克制著自己,「夠的,伯伯你先買,等我築基了,伯伯就可以換新的,然後把舊的給我了。」
在松葉城多年生活,柳訟夏養成了精打細算的性子,想要又怕浪費。
都說女孩要富養,雲竹卻覺得夏兒這個性子很是不錯,微微點頭,「也可。」
二人登上飛舟,進入雲層之中,雲竹這才有時間將懷裡的傳音石拿出來,與李知宏通訊。
「李兄,可是有什麼事情?」
李知宏先問了他在哪裡,雲竹答道,「在去雲州城的路上。」
「雲兄不如先去一趟無極劍宗吧。」
雲竹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麼,「是霍前輩出什麼事了嗎?」
李知宏沉默了片刻,本覺得自己說出口不是很好,並不想說,又轉念一想,以雲竹和霍海城的關係,雲竹遲早會知道的,再加上此時估摸著過兩天便傳遍東洲了,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聽到霍前輩受到了刁難,還和一個出竅道君大戰三天,不但如此,還受了萬劍噬心之痛。
這些事情,雲竹一件事都沒有聽說過,有些著急,「此事為何我不知?一路走來,未曾聽聞,如此大的事情,怎麼會一點風聲都不漏?」
「唉。」李知宏嘆氣,「前幾日我們都觀戰去了,各大勢力,聚集無極城,也是我忘了通知你一聲。」
李知宏有些後悔,早知道他就通知雲大夫就好了,如今還得害人轉道。
李知宏又說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