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法子?
柳訟夏咬唇,除了靈液,還有什麼呢?
霍海城坐到床邊,眼角瞥到床頭的佛經,靈光一閃,「雲大夫的蓮花座能否拿過來?蓮花乃佛門聖物,雲大夫的平日裡帶著一絲佛性,白色在佛門中有清靜解脫之意。白色蓮花座常用於輔助靈識修行,雲大夫應當修有佛門靈識功法,這個蓮花座可能有用。」
這是霍海城的猜測,與雲大夫相處久了,對他的一些事情也比以前了解,雲大夫甚至每日清晨都有念經早課。
死馬當活馬醫,其他人用不了蓮花座,柳訟夏可以,她便將蓮花座變大放到床上,霍海城則將雲竹抱到裡面,平躺在蓮花之中。
「雲大夫平日裡可有教你一些法訣或是經文?」
柳訟夏搖頭,「我學得不好,伯伯說我不合適學這些,便沒有拘著我學。」
「那你可會念?」
柳訟夏想到伯伯以前的話,很是低落,「伯伯說我心不虔誠,念了也無用。」
霍海城安慰的笑了笑,「為雲大夫祈禱,夏兒也不虔誠嗎?」
「自然不會!」
柳訟夏將經文拿過來,霍海城欣慰的笑了,「那試試吧。」
白色琉璃佛蓮,在佛門中有天下至潔的寓意,通常用於靈識功法傳承,蓮花座便如同護道者。
若真如他所想,此乃傳承之器,雲大夫識海中定然有傳承印記,若能引起共鳴,想來就不必去尋其他人了,雲大夫的傷想必能好。
柳訟夏先是焚香沐浴,霍海城他們不敢打擾,便退出去在門外看著。
屋裡傳來念經聲,很輕,這是柳訟夏第一次這麼快摒除雜念,她第一次真的誠心禱告,願意相信佛祖的存在。
白色蓮花座亮起微微的金光,柳訟夏閉著眼睛沒有發現,霍海城在外面看到,提著的心放下來。
伴隨著梵音,小院內的琉璃佛蓮座緩緩染上金色,蓮花瓣旋轉,慢慢合攏,上面流轉著一些金色小字,在金光中並不顯眼,似乎是一些經文,文字是佛文。
梵音漸漸多了一道聲音,聽起來像是雲竹的聲音,他平日裡常有早課,總是坐在蓮花座上念經。
凡是這個時候,便無人會去打擾他,便是柳訟夏也不會去。
霍海城站在門外,心裡略微有些驚訝。
雲大夫聲音很低,近乎祈求的虔誠,雲大夫性格不羈,無欲無求,如此虔誠是為了求什麼?
除了回到族地找到族人,這世上難道還有雲大夫想要的東西嗎?
雲竹的經文念得很快,這並非是他現在念的,乃是平日裡在蓮花座中念的經文,就像是某些經文與蓮花座發生了共鳴,是以得以存留在佛蓮里。
經文並不連貫,雲竹的聲音也非常的低,甚至有些難以聽清,即便是後來只剩他的聲音,也無人知道他在念什麼。
蓮花瓣上的佛文漸漸變成雲竹所念的經文,卻無人發現這個變化。
霍海城倒是看出來佛文變了,但他並不了解這些,還以為是換了另一篇經文,沒發現這上面的金色小字已經變成了另外的文字。
梵音變了,柳訟夏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來來回回的念著那幾句經文,手上的經書再也沒有翻頁。
得知雲竹他們回來,李知宏派人來問是否有什麼需要的,先前雲竹在這邊只留了幾天,並沒有提什麼要求,李知宏只當雲竹是在全心準備去峽州的事情。
如今人回來了,李知宏也不知他準備的這個小藥谷合不合適,便讓人來問問。
霍海城的手上一直捏著一個傳音石,他先前托人去請藥法谷主,沒等到藥法谷的回應,倒是等到了奔雷宗的人。
霍海城知道,這段時間藥法谷主並沒有在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