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叭。
柳訟夏跟著他走出去,只到了後門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面等。
范鴻華的朋友來的很快,兩人剛站定,天邊出現一道白光,無聲無息的落在河對岸。
范鴻華轉身,哈哈一笑,「霍兄。」
來人穿著簡單的黑色布袍,沒什麼修飾,面無表情,癱著一張臉。
咦?這人好眼熟啊。
「霍哥哥!」
范鴻華愣了一下,警鈴大作,「你,你們認識?」
柳姑娘還沒叫過他哥哥呢。
柳訟夏撩起裙擺,跑到河邊,「霍哥哥,是我呀,丫丫!」
霍海城似有些不敢確定,眼前的少女難以和當年怯懦的女孩重合起來。
丫丫在這,那雲大夫呢?
霍海城下意識看向周圍,隨後心底湧起失望。
飛身落到丫丫旁邊,注意到范鴻華刺目的眼神,霍海城略帶疑惑的看著他。
「霍哥哥,好多年沒見了。」柳訟夏嘻嘻笑著,很是開心。
「丫丫越長越漂亮了。」霍海城扯出一抹笑。
咦霍哥哥比當年笑得更難看了,不愛笑就不笑嘛。
「哦,對了。」柳訟夏拉著他的手,「霍哥哥,我們回家吧,伯伯知道你來肯定高興。」
伯伯?不是爺爺嗎?
就算換了個稱呼,霍海城也知道她說的是誰。
范鴻華一臉幽怨,柳訟夏根本沒注意到,霍海城是覺得他的眼神很奇怪,搞不懂。
「霍哥哥,你還有糖嘛?」柳訟夏可想念當年的糖了,「我這些年也買了好多糖呢,都沒有以前你給的好吃。味道不對。」
霍海城搖頭,「沒有了,下次給你帶。」
「咦,霍哥哥不吃糖了嗎?」
她還記得,當年伯伯沒來的時候,霍哥哥總會給她糖吃,兩個人你一顆我一顆,嘻嘻。
范鴻華越聽越糊塗,什麼糖?霍海城怎麼可能吃糖?這冷麵神。
他肯定聽錯了吧。
院子很近,走幾步路就到了,附近沒什麼人家,後面小橋流水,很是愜意。
「丫丫這些年,都和伯伯住在這裡?」
「是啊。」柳訟夏語氣有些低落,「當年伯伯帶著我也去了其他一些城市,他希望我能有多些同齡玩伴,可惜那些地方的人一點都不好,好多人都知道我是個半魔,把我當妖怪一樣,伯伯就帶我來到了這裡。」
倒是符合雲大夫的愛好,他這人看起來就不是喜歡熱鬧的,總喜歡挑些遠離喧囂的地方。
一如當年的小村子,再如風火林山的偏僻小居,最後便是這座小院。
霍海城臉上微微緩和了些,沒那麼冷了,似乎也被這種愜意的氛圍感染了。
他該想到的,雲大夫當年在蛛魔城運籌帷幄,沒有把握又怎麼會帶著丫丫進禁地呢?
死亡實則妄論。
進到院子裡,霍海城恍惚間看見了當年小青山村的院子,院中的藥架,走廊上的藥鍋,一棵大樹一張躺椅,一個石桌。
區別較大的是,這院子裡多了許多女子的小玩意,衣裙晾曬,樹下鞦韆……
「霍哥哥,你先坐,我去叫伯伯。」
柳訟夏小跑著到房前,「伯伯,伯伯,我進來囉。」
霍海城坐到石桌上,躺椅離他三步遠,上面放著一把奇怪的扇子,似乎是蒲葉所制。
那邊的房裡傳來一些細碎的聲響,似乎是翻書聲,還有珠子撥弄的聲音。
是雲大夫在裡面嗎?
范鴻華猛地坐到他對面,將他的思緒拉回來。
「范兄今日有些古怪。」霍海城斟了一杯冷茶,毫不嫌棄的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