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長既然問了,那就是已經起了疑心,我雖然沒有感覺到子蠱的氣息,但也不能肯定嶺沒有被控制。」
能對付子母蠱的人,還是外人,這讓他們有些拿不定主意,篌的時間不多,他們卻沒辦法知道,到底真相是什麼。
「酋長,篌是您的弟弟,您也從未將他驅逐出部落,他就是我們羅天部落的人。」大祭司笑了,陰沉沉道,「他衲虫部落將酋長之弟變成這個鬼樣子是事實,衲虫部落掌控有子母蠱也是事實,可以出兵。」
蠻族也講究師出有名,身處高位,他們必須要讓北洲部落放心,不能讓他們以為羅天部落會動不動就掃平某個小部落。
暴/政和仁政,哪個最得人心,以前的北洲之主也證明了。
箜的確想出兵,「若是真的有蠻王,該如何?」
大祭司臉色沉了沉,「他們無極劍宗,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劍齒虎和蠻王就交給他們了,就算事情敗露,那也是東洲人做的事情。」
高層暗通款曲,下面再不滿,只要做做樣子平息他們的怒火就好了。
「可是,那是蠻王。」
「酋長,哪有什麼蠻王?您才是北洲真正的王。」大祭司冷哼,「蠻王血脈?我們北洲深陷妖族迫害的時候,蠻王怎麼不出現?等到我們羅天部落一統北洲,將強大的妖族趕到北橫山脈深處之後才出現,憑什麼?就憑所謂的蠻王血脈?」
「當年篌就算再不滿先酋長的決定,也知道為了北洲安定而放棄爭奪酋長之位,他們衲虫部落倒是唯恐天下不亂。酋長,我們的先祖為了北洲諸大部落付出了什麼,努力了多少代,犧牲了多少人,您沒有忘記吧?」
「不說這個,北橫山脈深處,那些妖族蠢蠢欲動,若是起了戰爭,我們羅天部落努力了上萬年才得來的安定,就毀於一旦了。」
箜眼裡的猶豫一掃而空,「我不會讓北洲再陷入動亂之中的。」
「您清楚就好。」
大祭司從密道離開,箜坐到椅子上,轉身看向牆上的北洲地圖,這是他們祖祖輩輩努力的結果,如今北洲平定,妖族暗中窺伺,他絕不能讓任何人破壞了這份平靜。
蠻王也不行!
雙手撐在扶手上,箜站起來,離開營帳,來到水牢之中,看著水牢里半睡半醒的篌,「篌。」
篌抬頭,「哥哥,是來問我衲虫部落的事情?你不信無極劍宗的人?」
「不,只是來看看你。」箜看著幾乎沒有一絲人樣的弟弟,鼻子微酸,久居高位的他,忍不住問,「如果,我們要將你現在的樣子公之於眾,可以嗎?」
篌笑了笑,虎頭卻張開了大嘴,「可以,我不怕。」
「好。」箜笑著點頭,眼睛裡含著淚,「哥會替你報仇的,等我們兩天。」
沒關係,反正,我早就活不久了。
篌只是點點頭,然後告訴他,「哥哥,藻和妖族有聯繫,你們小心。」
箜臉上的傷心變為憤怒,咬牙低吼,「我去和長老們商量。」
看著他離開,篌輕輕嘆氣,發出來的聲音確實虎類妖獸的呼嚕聲,顯得非常的可笑,他埋下頭,看著水面上扭曲的面目,恍惚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酋長營帳亮著燈,一直亮了兩個時辰,而後箜派人將無極宗主他們找來,兩方人馬商量了一個時辰,兵分兩路,喬裝離開羅天城。
之前的信使,已經被雲竹灌了藥,在地牢里睡著了。
衲蟲谷和他們離開前並沒有太大的差別,那段倒塌的城牆已經修好了,在外面看,依舊是和其他普通的部落差不多,饒是雲竹也覺得有些疑惑,若不是霍前輩他們和他說了衲蟲谷的情況,便是雲竹路過這裡,也不會起什麼疑心。
箜他們的人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