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克莱泽尔,跟所有人一样接受了加质加量的训练摧残,但是不同于大多数人直接累瘫了,他在规定的训练外,休息时间里,仍旧在继续训练,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除了吃饭睡觉时间,他基本都投入到训练上去了。哦,不对,他每天还会拿出半个小时的时间来让顾惜给他补课。
毕竟文盲的帽子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就摘得下来的。
“在这种严峻的环境里,现在的形式看起来很和平,完全感觉不到一点危险,但是谁也不敢保证,这样的安定与和平能持续多久。你知道吗,这样的情况我曾经历过无数次,虽然并不是每一次都会出现突发情况,但是当危险真正降临的时候,就来不及了。这是无数人用鲜血与生命总结出来的教训。”
克莱泽尔一边做着重力测试,一边抽空跟顾惜解释,但是才说完,他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当然,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相对来说是安全的,毕竟他们还只是学生,现在也只是一个野外实训而已,本身就不可能真正给他们安排太过危险的地方,即便出了意外情况,也有真正的士兵顶着。”
顾惜听到这话,沉默了很久,才说,“你是兰斯洛特。”
克莱泽尔一愣,而后笑道,“兰斯洛特已经死了,跟他一手带起来的队友一起,死在了二十年前的那场智能叛|乱中。我现在是克莱泽尔。”
却见顾惜摇头,“你不是他。”她无法反驳他就是克莱泽尔的言论,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这具身体从一开始就是他占据的,只是他选择了沉睡,才衍生出了第二人格。如果不是一开始遇上的不是他,顾惜或者也会觉得,两人可以混为一谈。
可是没有如果。
一个久经世事灵魂早已沧桑,一个从小在恶劣的环境下长大,但是究其根本依旧懵懂。
这样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面对这样的答案,克莱泽尔也不说话了,沉默的开始训练。顾惜看了一会儿,也关闭了全息投影功能,缩回智脑空间跟顾望玩耍了。
——
又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夜晚,月亮藏进了云层中,只留下模糊的剪影。
边境哨岗上,士兵一丝不苟的站岗巡视。广阔而荒芜的土地上,夜风卷起细小的沙尘吹拂而过,视线所及之处,看起来一片平静。
然而在荒原另一边的地表之下,却有不知名的虫子正在穿行。
起初的时候只有很少的几只,它们浑身覆盖着坚硬的外壳,外形狰狞而恐怖,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它们用强而有力的四肢在沙化的图层之中挖掘前行,目标直指荒原的另一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虫子出现在沙地之下,毫无预兆,仿佛凭空出现一般。不需要任何指使,它们出现之后所做的事,就是如同之前那些虫子一样,挥动着四肢,加入挖掘的队伍之中。
荒原的地下,筑起一条临时的通道,正向着边境哨岗的方向,一点点靠近。
——
克莱泽尔从睡梦中醒来。
跟之前在联邦时的情况不一样,那时他是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才被惊醒的,但是这一夜他什么声音也没听到,或者说,是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只有舍友的呼吸声以及屋外的风声,可他依旧被惊醒了。
心中无缘无故的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在昭示着什么。
以前,克莱泽尔是不相信预感这种虚无缥缈没有一点科学依据的东西,但是在断断续续经过几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