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阳平果真长大了,荷花仙子迎宾,跳到如此境界,也可谓是高深莫测的,帝联,该你了。”
阳平好不礼让的坐在帝联的那把椅子上,她是在告诉帝联,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她的地位都不会动摇。帝联拿捏着分寸,竭尽所能的跳起嫦娥飞天的民族舞蹈,舞技平平,没有特别之处,未到曲终,太后已让乐师停住了。
帝联捏了把汗,跳舞也只是她的爱好,怎么做到更好,或许她会略有心得,可要刻意挟制自己的技能,她还是初步尝试。短时间得到升华更是难上加难,几个简单的舞步,却让她备感疲乏。
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小安子踌躇着,一副心神不宁,皇上放下朱笔:“小安子,什么事情又让你惦记上了?”
“回皇上,太后娘娘刚才把阳平和帝联两位公主同时宣去了晚宴会场。”
皇上起身下榻,穿过御花园走廊,直接到了舞台前,帝联的惺惺作态让皇上扑哧一笑,一阵儿鼓掌让帝联收住步子:“母后,您就不要难为帝联了,她哪里有阳平的舞蹈精湛,今晚的压轴非姐姐莫属,您就是想让帝联知道与阳平的悬殊之处,也要慢慢调教,哪有这样让奴才们跟着一起奚落主子的。”
太后四下望去,干活的奴才们都已经促足眺望,有的还交头接耳:“算了,帝联,你下来吧,阳平,你以后要多教导两个妹妹,母后希望你们个个都是女孩子的楷模。”
阳平收起自己的嚣张:“皇上怎么不在上书房,跑到这里了?”帝联感谢的向皇上递过一个眼神。
“太后,帝联刚才来的时候匆忙,没有来得及安排殿内的事物,此时斗胆请太后恕帝联唐突,先行告退。”
“去吧,腾出功夫,还要在舞蹈上下些功夫。”帝联越是淡定自如的处理这些事情,越是让她的心里不舒服,育德居然能调教出这么优秀的女儿,她怎能不感伤。
皇上眼看阳平又要发问,抢先一步:“母后,朕知道今晚的宴会很重要,阳平的舞蹈还需要母后耐心教导些,朕就不打扰了。”
他和帝联一前一后从舞台边退出来,帝联如释重负的缓口气:“累死我了,这样的舞台,哪里有我伸足的余地。”
“以你昨日的舞技远在阳平之上,刚才那样天壤之别的作态也着实是难为你了。不过,你能懂得谦让,收敛,倒是很可贵,但凡阳平或是延陵能学到你的一二,朕就要省些心思了。”皇上语气虽有打趣的味道,可确是给了她肯定的褒奖。
“皇上是在取笑我嘛,阳平姐姐自幼学舞,为了晚宴又准备多日,我是半路出家,算是根嫩芽,怎敢于大树攀比。”帝联俏皮的笑容,让皇上看着都有些走神了。
“我果真没有看错,妹妹和朕倒是很投缘的,倘若我们不是兄妹,该有多好,天意弄人呀。”皇上的身影向斜阳处而去,帝联却留在原地触目心惊。
阳平气急败坏的回到房间,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国嬷嬷是一计不成又来二计,帝联稍稍对自己倾向些,她就坐地起风波。看来帝联是关键,要想让她彻底靠到自己这边,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皇上处处呵护,就让她心有余悸。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深锁:“来人,是宫外请瑞敏的夫人进来,拿上我的腰牌,宫门如有人问起,就说我身体微恙,让她来看看。”
“诺。”
寒风中的宫门外卷缩着颓废的廖八,像是几夜没有合眼了,脸上布满灰尘,依着宫墙,让人觉得风大点就会被吹倒一般,出宫办事的小太监多数都怜悯的看着,他双目无神,目不转睛的盯着宫门,树上落下的鸟窝里,时不时都会有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