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还未跨入门里,一道冰冷的寒光直逼帝联,她的动作慢了一点,剑锋扫着她的发丝而过,一缕青丝随着尘埃落在地上。紧接着空中闪动着几个黑影让帝联想到没想撒腿向回跑去,身边的随行的小蛾大呼:“来人呀,有刺客。”永和殿还没有配备护卫,不要说身手了得的刺客,就是一些平庸之辈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也可以随意出入,帝联一不小心,踩到自己的罗裙,一个跟头摔了下去,小娥拿着铜盘,叮叮当当一阵,不用看也知道,刀剑无影,定是打在了小娥手里的铜盘中。
帝联勉强支起身体,四下寻找着,院脚有根三指粗的木棒,她提起罗裙紧跑两步,拿起木棒照着来人一顿乱打,心里这个解气,被小三欺负就够窝心得了,又莫名其妙进了这个活死人的监狱,如今可好,居然还要被无端的猜疑拿走性命,一连窜的逼迫让帝联大肆发泄起来。
刺客再凶,可架不住梅子拼了命的气势,最终跃上院墙逃之夭夭,小娥吓得瘫软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里外衣服都被汗水浸湿,连滚带爬的过来:“公主,您没事吧,奴婢请公主治罪。”
帝联摆摆手:“与你没有关系。”心里警戒起来,自己刚入宫就遭到刺杀,难道是太后所为,细想之下,以太后的精明,绝不会犯下此等劣质错误,皇权在握,即使一个简单的处罚之类的由头都可以办到的事情,干嘛大张旗鼓的搞出刺客这一套,又是在自己刚入宫,阳平骄横,但不至于有这样的能耐,难道是,她深吸一口气,整整衣服。
一个老太监领着一路宫女不经呈报径直走进来,帝联正在梳妆,小娥刚要训斥,一看来人,脸色极不自然,马上回禀她:“是李公公来了,公主,你可要留意。”小娥的话,帝联明白,刚刚差点丢了性命,虽是虚惊一场,现在又明铺暗盖,怎么能不让人留下疑惑。
李公公眉宇间狡诈之气颇重,刁狠的昂起头宣读:“宫里今日混入刺客,在多处宫中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哀家会命人查清楚。帝联公主,乃是国之明珠,此番出宫省亲,一切均要大方得体,太后赐绫罗绸缎十匹,上等玛瑙珍珠首饰两盘,金银玉器两盘,黄金十定,白银五千两,允许其带回给育德夫人,谢恩吧。”
李公公说完也没有寒暄几句,一甩袖子走了,帝联轻叹,在现代是个不招老公待见的弃妇,如今,虽穿越了,可又是个让人排斥的假公主,定是上辈子出了什么错,有机会的药找个算命的补上一挂。看着这些耀人眼球的东西,她这个一向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接下来的日子想要活的好些,还真要仰望这些个黄白之物,真是一分钱逼倒英雄汉,何况她和英雄根本扯不上关系。
宫女伺候她梳洗,热气腾腾的水已经倒满,撒上玫瑰花瓣,还真有淑女出浴的壮举。
紧张的思绪终于可以得到暂时的舒缓,她躺在热水里,昏昏欲睡,哗哗的水声让她从梦中惊醒过来,洗澡池的水面奇怪的泛着水泡,她壮着胆子用衣襟裹住身体向那里慢慢游过去,一张男人俊朗的脸孔仰面浮上来,鲜血殷红一片水域。帝联稳住身体,撞着胆子将这个男人费力的拖到地面,他的肩膀满是血迹,她麻利的用清水冲洗伤口,左肩有明显刀伤,她拿出一条丝带帮他压迫止血,又从身后的衣服内取出以备不时所用的云南白药帮他处理好伤口,赶紧放掉池中的水,又用备用水将池子的血迹冲洗干净。
男人看上去约二十岁的模样,俊朗醒目的五官并不像坏人,男人勉强睁开眼睛:“谢谢你姑娘,你是?”
“嘘,不要出声,”帝联发现这个刺客与行刺自己的那个并不是同一个人,单是身形上就可以判断。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小心谨慎总是好的,她将他藏在木柱后面,接下来就是激烈的心里斗争,这是太后设的一个局,还是另有隐情,思来想去,既然同是人家棋盘上的棋子,到不如帮他一把,